月绾尘宛然,“灵力是借你的,我不过就是说了几句,算不得大事。
旁的人打起来确实不干我们的事,可是方才我听到了睚眦的低吼声。”
这回轮到漱寒震惊了,“殿下在下面?他怎么也来了?”
漱寒亲自跑出去瞧了瞧,萧霁月三人虽说易了容,可兵器都明晃晃地放在桌子上,她每一件都认得出来。
漱寒回头问了一句一直守在外面的后生,“有何前情你可是看清楚了?”
“看清了,不过清音入耳之术已经解了他们的暴躁,现下都安静了。
我在这里盯着,随时回报。”
漱寒的想法也觉着没什么大事,但月绾尘不这么认为,谁也不是第一天出来混江湖的,心眼子定然是能有十个就不会只长九个,夜里才是关键。
要说这人不留客天留客,本以为这雨不过就是一两个时辰的事,结果下到了夜间。
这下好了,满堂三十多个人都只能留宿在客栈。
幸得大家都是警惕心强的,认识的都住在了一起,没有一人一间房的打起来。
好巧不巧地萧霁月这一回又住到了月绾尘的旁边,和漱寒正好一左一右地护住了她。
为着省点蜡烛,老板将大堂和走廊的灯都灭掉了,谁要是想出房门,就提着自己屋里的灯。
不过夜浓风凉的,正是个杀人放火的好时候,没事的也不会出来溜达。
话虽然这么说,但该动手的还是会动手,就比如褐衣人的主子现在很是不高兴。
“你们准备一下,给我动手除掉他们,动静不要太大。”
“主人,为何如此突然?”
“不突然,你没看到其中一人的剑穗吗?印着大安的纹饰,那三人必然都是官家的人。
我能看出他们的身份,他们同样也能看出我的身份,既然如此,留他们一命,日后就是麻烦。
浏洲大营已经住满了人,我们日后总是有可能碰上的,但至少现在我不希望有任何一个关于过塘镇的消息,可以安稳地送到攀梨郡。”
得了主人的命令,褐衣人们整装以待,只为将萧霁月三人斩于剑下。
大家都是聪明人,这剑穗的问题不仅仅是褐衣人,萧霁月自然也看见了。
临走之前为了方便,随手就给暗卫配了安远军的长剑,谁知道来到这荒郊野岭之,竟成了破绽。
故而在四周围酣睡声渐起的时候,萧霁月他们还异常地清醒,围坐一起,商议对策。
殷兰亭有些疑惑,想了想还是问了出来,“公子可是对褐衣人们的身份有了猜测?”
“他们当中领头的那一个与我们擦身而过时,多看了剑穗好几眼,这还不明显吗?
他们八成就是荒夷某一个部落出来的人,将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大安官府的身上,所以就算是小小的剑穗也能令他们寝食难安。
若我料得没错,只要我们这边灯一黑,他们那边就要动手了。”
“那公子可是要将他们悉数解决掉?”
“不,我并不想将事情闹大,最好让他们无功而返。”
殷兰亭现下待的屋子就是萧霁月的房间,他想要不要干脆留下来,萧霁月还没等他开口,就将他轰了出去,“快去休息吧,这夜还长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