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报士兵一条一条地给萧霁月念,郡守心跳都加快了许多。
“荒夷人皆被控制,麦观与周世昌下狱,侯爷说等着殿下回去审。
侯爷还说,在大营中捉到的刺客并非是突然闯进来,而是将安远军的士兵替换了几个。”
萧霁月一个人鼓起掌来,“很好!”
郡守不仅不觉得好笑,还多了几分恐惧,白眼一翻,这回是真的晕了过去。
听到如此重要的军报,萧霁月原本是应该立即回去的,可他最终却做出了另外的决定,“如裳啊,你点几人,将这个没用的送到侯爷那里。
顺便告诉侯爷,本王会在鲛纱郡多留两日,然后直接去过塘镇。
还有,你们的手都狠一点儿,莫要跟荒夷人讲什么情理,若有不从,直接处死。”
沈如裳这一回没有再明着同萧霁月做对,到了这个时候,大安同荒夷的对立已经是无法避免了。
若是今日萧霁月和靖西侯都命丧东疆,那岂不是给荒夷大开方便之门!
沈如裳承了令正要出门的时候,却被萧霁月叫住了,“你们先出去,只留如裳一人。”
“殿下!”
“你莫要慌乱,本王的心智已恢复,不会再对你动手。
不过,本王要提醒你们,你们今日只在郡守衙门门前看到了本王一人,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发生。”
就算是萧霁月不提醒,沈如裳也明白这是应该烂在肚子里的秘密,“请殿下放心,云台卫只忠于殿下。”
……
萧霁月给自己找了诸多的借口,其实心中只是想要留下来,看看那个他已经渐渐忘却的人,能否平安无虞。
只是若是将这桩事放在头里,难免叫人多想了去,于是便在郡守衙门支起个摊子,只将百姓所言一一都收整起来。
既是靖西侯那边料理妥当,殷兰亭便急忙赶来,路上少不了听沈如裳将这里的事讲给他。
原知萧霁月竟然那样大闹了一场,还将一个女子的性命也险些折腾了进去,殷兰亭立时明白,这是月绾尘的身份还是瞒不住了。
殷兰亭心中对月绾尘的感激不知有多少,私下里还是先去拜访了,只是仍被寒石挡在了门外。
寒石素日绝不多言,今时也忍不住数落几句,“我家姑娘本是心甘情愿的,我在旁不好多说什么。
可我们心中是有一杆秤的,她如此牺牲与付出,我们也会心疼。
此件事既已了了,我们便不要再有联络了,也省得耽误你主子的身家大业。”
寒石这话可真是十分的不客气了,但殷兰亭也明白,人家心中有气是自然的,故而多一句都不做反驳,只是行了礼之后就离开了。
再到郡守衙门,萧霁月手上的事务也繁忙,瞧着根本腾不出说话的时间来,直到夜间了,大门才关上。
殷兰亭看天色不早了,就将萧霁月卧房四周的人都赶出了里院,他自己也不进去,只守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