漱寒查到这事之后,很是气愤,只觉葛欢这个男人实在该死,“姑娘想想看,雁雁说过这样的日子她受不了,那该是受了多大的折磨……
是啊,大好年华的青春女子,却不得不委身在那些恶臭的老头子身下,她为了葛欢,付出了一切。
姑娘,我们把这事情放出去吧,让那些衣冠禽兽的老头子们都心惊胆战一番!”
月绾尘初初确实想要把雁雁的事当作对付皇后的武器,可是漱寒的话,让她不禁又想多了一层。
满朝文武都有些不干净的,皇后一介妇人未免太过出格,这事情应当先暂停,让月绾尘再想一想。
“不,不能如此草率。”
月绾尘有种不好的预感,用不了多久,有个重要的人物就要亲自与她见面了。
……
今日原是休沐的日子,月绾尘却早早起来,让月穗为她梳妆打扮。
“今日不穿常服,穿朝服,切记身上的配饰不要出错。”
月穗很是奇怪,不时不晌地为何要穿朝服,但她没有多问,还是听了月绾尘的吩咐。
才刚穿好朝服,外面就来了通传的人,“月大人,陛下请您往上书房一趟。”
月穗吃惊极了,都没来得及应声,月绾尘就先开口了,“好,本官知道了,马上便动身。”
“姑娘,你竟连这个都预测到了?”
月绾尘失笑,“你倒是将我看得很有本事,以为我连如此小事都能感应到。
但我并非神,只是善查人心罢了。后宫死了两个人,我这般大张旗鼓地查,定是要惊动他的。
好了,我们走吧。”
月绾尘进了上书房的时候,平帝正在练字,毛笔与纸张摩擦的声音,听着竟让人有些烦躁。
月绾尘很是知情识趣,没有打扰平帝,只静静站在一旁,默不作声。
“你倒是真沉得住气,朕若是练上一个时辰的字,你难不成也站一个时辰?”
月绾尘给平帝行了个礼,面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臣不知陛下有何嘱咐,不如静候一旁。”
平帝在纸上大笔一挥,写下一个“和”字,招呼了焦燃,“焦燃,你把这个和字给朕裱起来,送到尚宫局。”
就是这个和字,月绾尘已知平帝心意,故而不再多言,只等着他下令。
平帝见月绾尘神情淡然,嘴角只微微攒着一点笑意,心中很是满意,“月卿,你很好。
朕将后宫交给你,这些日子过去了,不仅未出现一点纰漏,反而事事都有条不紊,辛苦你了。”
月绾尘仅仅有了一个和字还不放心,她还想让平帝给她一个承诺,“臣承皇恩,得陛下护佑,很是感激,不怕辛苦。
只是叫皇后娘娘受委屈了,平白地就失了手中的东西。”
平帝呵呵一笑,多看了月绾尘一眼,“月卿,你的胆子实在是不小啊!
也罢,她近些年岁数大了,做起事来也大多力不从心,你帮她分担,是件好事。
噢,朕还想起来一桩。
朕的公主们年纪都还小,每每同她们谈论起后宫诸事,她们总是一知半解,不知何时才能多懂些道理。”
月绾尘想都没想先给平帝扣上一顶高帽子,“陛下莫担心,都是皇家的女儿,自是与平民百姓不同,日常看着,再有些日子也就学会了。”
月绾尘有些意外,自古皇家的女儿多为了政治牺牲掉自己一生的幸福,可平帝这一问,分明就是想要把公主们都留在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