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霁月有能力,又上过战场,连母族式微这等理由都成了笼络军心的筹码。
小廉将军子承父业,在战场上也是骁勇善战,他投入萧霁月门下,便是代表着廉家。
那些墙头草们见廉家都有了去处,自是一窝蜂地涌入了萧霁月这里。
如今就算是萧霁月对皇位无意,也莫名被架到了一个极高的位置。
原本皇位一事水深,众人都不曾先提,这一回倒是捅了马蜂窝,将暗地里的争斗都摆在了台面上。
大安朝局一时混乱了起来,连平帝控制着都有些吃力。
月绾尘知道迟早有一天大安会乱,只是没有想到这么早。
过去依着老规矩,皇子们需按照时令才可以进宫,但立储一事就放在眼前,就算是不上朝,也要想方设法进宫。
别人不清楚,但萧霁月却是借着看望太后的名头,偷偷地去峦音殿。
他一进院子里,月绾尘正在给花浇水。
“你们最近闹得太大了,你父皇心中憋着一股火气,指不定会对谁下手。”
萧霁月接过月绾尘手中的花洒,帮她浇剩下的花。
“闹事都是在其次,不过就是逼迫父皇尽快立储。
众人也摸到了父皇的软肋,只要不纠结立储,那定会调转枪头对准萧雯夏。”
月绾尘觉着他说得有理,“那廉将军可与你私下见过面?”
月绾尘有此一问也是担心平帝来日找后账的时候,想起这一出儿,再给萧霁月平白扣上个什么罪名。
怎料萧霁月笑了笑,“我未与廉将军见过面,倒是父皇召了我一次。”
月绾尘有些莫名,“训斥你私下结党营私?”
“不,父皇另有些打算。”
……
萧霁月还未进门时,便设想了许多平帝可能说的话,但真的面对面了,平帝面上却未见厉色,只是瞧着有些疲惫。
“四儿,来,坐到父皇身边。”
平帝对着萧霁月从没有过和颜悦色,所以他这般平和,只会让萧霁月心中的不舒服愈发明显。
“这几日宫里宫外闲人多了些,叫你辛苦了。”
“儿臣不辛苦,为父皇分忧,是儿臣的本分。”
平帝言谈间总是想问问萧霁月对于立储一事的态度,可萧霁月将打太极这一手练得极好,就是不往平帝的圈套里面钻。
最后平帝无奈,只好直言。
“四儿,你从小同五儿一起长大,你母妃还照顾过五儿几日,比起其他兄弟,你们两个自是会亲近一些。”
萧霁月不由得在心中冷哼,和萧雯夏的这段缘分,他宁可从来没有存在过。
“父皇,儿臣愿意替父皇分忧,请父皇无需有所顾忌。”
萧霁月就算是客气,也要说出这番违心的话,但平帝可未觉着他这是客气,口气倒不是一般的大。
“朕知你有将才又敦厚,若是你日后辅佐在你五弟身边,定会让大安江山千秋万代!”
什么都没有定下来,先是一顶高帽子扣下来,让萧霁月心甘情愿地辅佐萧雯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