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绾尘有些迷惑不解,南墟邪地的危害一点也不小,为什么可以堂而皇之地出现在百姓的田地旁边?
难道就没有什么夜半鬼哭狼嚎的事情发生?难道就没有百姓觉着一年四季地刮阴风?
不过,不得不承认若木的本事不算小,他精心算计,令行宫不多不少刚好将整片南墟土地覆盖。
月绾尘感受了一下,没有妖风,没有邪气。
虽说这是件好事,但在月绾尘看来,邪地的怪异之处并非消失了,而是被压制在某处。
萧霁月见月绾尘眉头紧皱,就知眼前这一切定是有些诡异所在。
他迂回着,走到了月绾尘身边。
“你可是看出了什么不对?”
“就是因为我什么都没有看出来,我才觉着不妥。”
此刻众人已经到了行宫,就算是打道回府也没有了机会,月绾尘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行宫周围所种草木都非凡品,瞧着是贵重异常的,可若是细细探究起来,也不怎么正常。
只因在月绾尘眼中,草木只分能聚气和不能聚气。
而眼前这些,分明就是最能聚气的草木。
月绾尘身为内侍中,自是要伴在平帝身边,于是查看整个行宫的任务就给了漱寒。
漱寒带着几个银镜谷的人,于林间穿行,尽可能地将行宫所有角落都观察一遍。
然而意外的是,漱寒在某一处僻静之地,看到了一个熟面孔,正是对月绾尘充满敌意的燕亭西。
燕亭西身边还站着两个人,他像是在交待他们什么话一般,颇有领头之人的气势。
寒石左右望了望,“这两人并非龙鳞军的暗卫,燕亭西周围也没有龙鳞军的人。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燕亭西果然是有鬼。”
漱寒觉着可以先不用着急,本就对燕亭西存疑,不如再多观察观察。
漱寒这边进行得还算顺利,但月绾尘那里,却有许多事值得玩味了。
在群臣看来,行宫的意义是与享乐联系在一起的,他们不过就是来这里凑个热闹。
但平帝却笑着反驳了回去,“众位爱卿,南墟行宫甚美,还未欣赏一番便离开,实在有些暴殄天物了!
朕有心在这里休养几日,更是为诸位准备好了居所。
诸位若是有朝务,当下告诉朕也好啊!”
平帝此言令群臣无法反驳,一个个只能笑着接受,还要夸赞平帝体恤下臣。
月绾尘看着笑容满面的平帝,一点未觉着他是个仁君,只会觉着他从里到外都是黑的。
众人散去,月绾尘也回到属于她的那一座小楼,等着漱寒带消息回来。
可能快到黄昏时,漱寒和寒石才回来,面上多有凝重之色。
不用月绾尘问,漱寒便一字不差地讲了出来。
这行宫并非同其他宫殿一样四四方方,有趣的是,每一座宫殿都相隔一段距离,就像是随意摆放的箱子。
听到这里,月绾尘有了个猜想,“你先莫说,让我来补上后半段。
这每一座宫殿都摆在了气口上,看似无规无矩的宫殿,实则堵住了来往的所有灵气!”
漱寒点点头,“没错,但还不止这些。
按说龙鳞军已算是过了明路的,但守卫行宫的许多人瞧着可不像龙鳞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