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大人客气,老夫这些年身体还算硬朗,不是什么要命的大病,老夫能抗下来。”
靖西侯声音刻意挑高了一些,只为让旁边人听着不是什么大事,直到走远了,他的声线才低了下来。
“月大人可听到最近的传闻?”
月绾尘摆摆手,“侯爷,这其中水深,您就是听见了,也要当作没听见。
他们作乱是他们,您可要保下的,是简氏一族左右人。”
靖西侯倒是没有参与其中的意思,他只是想打听打听消息,可见月绾尘神情如此严肃,大概便知这不是什么好事。
“谢月大人提醒。”
“侯爷不必如此,都是熟人了。哦,还有一件事想问问侯爷,廉少夫人可还好?”
说起简钰莹,靖西侯只是摇摇头,但见许多无奈,“那孩子自失了腹中子,仿佛是伤了血气,三天两日地就闹病。
廉夫人见她如此,有心为小廉将军纳妾,说是冲冲喜气。”
一说到纳妾一事,月绾尘顿时眉头皱作一团,“大姑娘年纪还小,都没有双十的时候,何来就急着纳妾?
那小廉将军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也顺着廉夫人?”
谈到小廉将军,靖西侯心中还算有点安慰,“毕竟他们夫妻二人是情深意厚,小廉将军是将发妻看得很重,让廉夫人莫要再提此事。”
简钰莹的病总是反复也不是回事儿,月绾尘有心去看一看,“这事下官记下了,改日让下官熟识的大夫去为大姑娘医病。
总是年轻人,哪里就有了顽疾。”
靖西侯谢过月绾尘就离开了外庭,月绾尘看了旁边一眼,李一走了出来。
这二人也算心照不宣了,月绾尘什么都不问,就跟着李一走了,果然,在正殿旁的角亭里面,平帝正背身等候。
李一站在远处,只看着平帝和月绾尘聊了起来,这一聊就是好几盏茶。
也不知他们说了什么,平帝未见着笑脸儿,月绾尘也神色凝重。
直到回到峦音殿,月绾尘的眉头也没有舒展开来。
“平帝又给姑娘出了什么难题?”
“他想让楚湘公造反!”
这话让漱寒差一点把手中的茶盏子丢出去,“怎么做?”
“反其道而行之,只说黎王气焰太盛,储君之位绝不能落到他身上。”
“楚湘公能上当?”
“不需要楚湘公真有此为,不过就是个借口。”
“那这引子在谁身上?”
“自然也要落在黎王的身上。”
……
黎王心心念念指望自己的计谋能成效,可平帝仿佛真的不知道这几日发生了什么事情,绝口不提民间所闻。
正在焦虑时,总算有皇宫的探子送回了消息,只说平帝甚为愤怒,但不在外人面前显示,私下里已经做好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