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死谁手尚未可知,你得意得太早了!”
璋王自小就是一副伪善的面孔,端王见到自己终于激怒了他,心中很是畅快。
“三哥,弟何需得意,我们之间的婚约,可是父皇亲口说的!”
丢下这么句话,端王很是逍遥地离去,留璋王在原地,面色铁青。
其实靖西侯的孙女去世,在宣华城算得上大事,但在朝中着实无关紧要,来吊唁的也全都是靖西侯的至交好友。
若是如此说来,萧霁月也应该出现,但今日除了端王和璋王,再没有其他皇子来吊唁。
萧霁月是知道内情之人,再加上他与靖西侯那可算是忘年好友,他若是不来,绝对说不过去,所以,他来了,只不过未在众人面前露面。
此时的萧霁月正在某处和靖西侯坐着,老侯爷一生刚强,怎料命途多舛,亲自送走了自己的孙女。
靖西侯絮絮而言,只说简钰莹走时很安详,只说月绾尘和简钰莹见了一面,算是了结了简钰莹的心愿。
听到月绾尘的名字,萧霁月的眼睛不受控制地就亮了起来,“少夫人是她放在心上的姐姐,却终是这样令人伤悲的结局。”
当中隐情靖西侯不得而知,可自家的孩子去世了,靖西侯还是忍不住问了萧霁月几句,“殿下,你与镜儿原本天作之合,为何……”
萧霁月在渐渐放下,对于靖西侯的问话,他也能淡然对待,“侯爷,许多事并非顺理成章,有缘无分是我们也无法改变的难题。
既然事情已然如此,那就让它过去吧。
本王不能久留,还是请侯爷节哀。”
萧霁月知道靖西侯最不能理解的,就是月绾尘为何不愿意做简家的儿女,而是摇身一变成了覃绝的掌使。
他和月绾尘的关系那样亲近,以至于靖西侯在失去一个孙女之后,急于想要一个答案。
靖西侯总觉着简家的武将之路要断了,倘若月绾尘回心转意,简家或许能有一条新路。
可萧霁月见过月绾尘这一路走来有多艰辛,独属于月绾尘和君影的秘密,他这一生都不会同旁人透露半个字。
……
萧霁月回到府中,管家立刻就迎了上来,“殿下,小院儿那位现下正闹别扭呢,连婢女都伤了好几个。”
萧霁月挑眉,“因为什么?”
管家小心翼翼地看了看萧霁月的脸色,“殿下的书房从不允许任何人进入,新来的婢女不知规矩,进了书房。
不过殿下请放心,老奴在她只走了两步的时候就叫了出来,没有碰到书房任何一样物件儿。”
这的的确确是管家的失误,旧日里萧霁月发飙,王府所有的人都要受罚,管家不能不怕。
后来好不容易因为王妃的缘故,萧霁月的性子好了一点。
可今时他们夫妻虽不能说反面,却也不能像过去一般,管家眼见着萧霁月又阴沉了下去,王府再次回到了冰窖当中。
“郡主记着殿下这个规矩,但见那小丫头进去了,便以为殿下独独给了那小丫头一个例外,于是火冒三丈,将小丫头吊起来抽了十几鞭子。
老奴去得再晚一点,王府就要多一条人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