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君上。”
这些日子以来,很多来自西域的重要消息都和月禾这个名字联系在一起,月绾尘欣赏有能力的人。
“你没有留在谷中?”
月禾很是恭敬,“谷中之日大多是平常,我却心向往更绝妙的筹谋与争斗,我觉着自己可以成为君上的臂膀。”
月绾尘倒是没有想到月禾会给出这样一个答案,“你身为男子,出入内庭多有不便,我会让你扮成内庭中少监的模样,你可能接受?”
月禾不在乎以什么样子留在宫中,他只是想遵循心中的意愿,“无妨,谨遵君上之令!”
既是成了少监的模样,总是留在内殿就不像话了,所以月禾住在了外殿。
夜间的时候,月穗给月绾尘收拾完了床铺就想退出去,结果被月绾尘留下了,只说有事情要商量商量。
不过真的开口时,月穗才知道,月绾尘想问的,是关于月禾的事。
月绾尘和银镜谷众人相处的时间几乎等于没有,太稀碎的消息只能从月穗那里得到。
但说起月禾这个人,月穗也是迷迷糊糊,“我这个表兄因为从小就在同龄人中拔尖儿,所以他免不了会有一股子傲气。
那时候都是小孩子,玩儿在一起固然好说,可像表兄那样的性子,必然是不得人喜爱的。
年幼时如此,成年后也是一样,最后没有办法,湖伯就远远把他派了出去,也省得成日操心谷中的孩子们惹是生非。”
从月穗的描述当中,月绾尘看到了一个更为真实的月禾,这让她多了些不能舍掉的计较,“阿穗,我的事情,同你表兄要保密。”
月穗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姑娘,你的什么事情?”
“所有事情!”
月绾尘对她能见到的所有月氏族人都看得很清楚,唯有这个月禾,让她有了很不好的观感。
怀疑月禾有异心谈不上,但把月禾当作自己人,月绾尘还是做不到。
月穗是个实诚的姑娘,一心都是为了月绾尘,既是月绾尘有这样的要求,那她就按着来,真是和自己这位表兄当中有了屏障。
这一事只提醒月穗还不够,连月移都收到了消息,月移又是个心重的,少不了这事最后还是传到了月湖耳中。
月禾进宫那日,漱寒和寒石正是出宫帮月绾尘办事去了,等回来后看见月禾,漱寒一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最先变了脸色。
漱寒不一般,她确实心生不安,却没有说出一个字,只是她未曾和月禾打过招呼,让月绾尘看出了端倪。
要不说这事情也都是赶巧了,月绾尘还未及问上漱寒一句,端王就上门了。
端王是个多机警的人,月禾这么个大活人,一下子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月大人,你这里又来新人了!”
月绾尘笑笑,“是啊,多一个人能帮得上忙啊。
你可是有事?我们里间去谈吧。”
端王敏锐地觉着月绾尘有所隐瞒,所以门一关上,他就凑近了问了一句,“你戒心有些重啊!”
月绾尘还真是跟端王直言了,“是,我不信任他,但我又不得不把他放在身边。
总之,日后小心就好了。”
端王见月绾尘有为难之处,便跳出来给了个方法,“不如,你把人放在我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