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砚,本王好像看清了一直以来的一个困惑。”
流砚心急着看太子的伤势,却见太子好似不在意疼痛,只是心中想到了什么,竟一头栽进了拔不出来。
流砚不知,太子其实听到了一些萧霖漠和月移的谈话,其中一个名字阮末,叫太子十足上了心。
这还要说起过往,谈到花辞镜和太子初见时,花辞镜送给太子的一个好处。
这个阮字太子也细心查过,但毕竟是被人抹了踪迹,他除了给萧霖漠心中添堵,到今日也没有个章程。
如今见萧霖漠的仇人称呼他为阮末,方知这原来就是萧霖漠的旧身份,再往深里联想,太子好像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太子一时言语,一时又发呆,及至多看了流砚一眼,流砚才觉着自家主子还算正常。
“流砚,你说,可有借尸还魂的重生之术?”
花辞镜认得太子,认得刚回京不久的肃王,对皇家又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恨意——
太子忍不住笑出了声,不是因为觉着欢喜,只是觉着自己实在太傻,竟连摆在眼前的真相也看不清楚。
这表情变来变去,又问了流砚许多莫名之语,他看自己主子恐是真的要寻大夫了,“殿下,属下不明殿下之意!”
太子的恍然大悟并不打算分享出去,这是秘密,是属于他和“花辞镜”之间的秘密。
……
闹了这么一出,萧霖漠也算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但君影活着出现在他面前,他还是有些心惊胆战。
将那日情形都看在眼中的颜琳琅总觉着不妥,那叫君影的女子,与自家夫君的关系怎么看都不单纯,思前想后,最后还是问出了口。
“夫君,琳琅不愿烦你,只是……”
见颜琳琅如此,萧霖漠方才想到自己在颜琳琅面前失误了,好在他与君影都未说出什么惊世骇俗之语,编个幌子也就搪塞过去了。
“叫琳琅担心了,那女子是本王的仇人。
本王过去以为她死了,谁知她命大,又站起来了,在本王这里出头,只为让本王想起过去那些不快,好给别人钻了空子。
琳琅,本王早就不是乡野的小子,如今是擎了大旗的肃王,再有这些人到本王面前说出些不知所谓的口舌,实在令本王心中难挨。”
萧霖漠只将自己说得苦哈哈,颜琳琅又是一门心思向着自己的夫君,其中的细节到底是怎样,她也忘了追究了。
“夫君莫要生这么大的气,我不过就是一问,既是这样的缘故,就不要再多想了。
左右日后见了这个仇人,杀了便是,平白地给自己又添了许多的烦闷。”
得了颜琳琅这话,萧霖漠才觉着安稳了,万不能因为君影就让颜琳琅生出怀疑,他这边事业未竟,少不了还要借着颜家的势力。
再说回到京城的月绾尘,受累了一番,险些折腾出大病,萧霁月说什么也不让她随意出宫了,只在自己的峦音殿好好将养着。
月绾尘也不逞强,遂嘱咐了薛灵栖和甄凉秋,将后宫大半的事都分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