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绾尘真没把太子当做一回事,口中说的话,行事上,都是狠之又狠,一点不给太子留情面。
流砚看着太子的表情,也不再问了,便自己做主把月绾尘的轿子送回去了。
好在宣华的街道四通八达,把轿子送回去的时候,太子的人都脱身了,没有片刻,王府侍卫就找到了丢失的轿子。
本来时间就有所耽误,已经来不及问清缘由,脚下极快地就往王府送。
另一边萧霁月等得正焦虑时,礼队终于出现了,有惊无险地将婚礼办完了。
待到夜深宾客尽退之时,萧霁月终于能掀开月绾尘的盖头。
“终是随了我的心愿,令你的身份天下皆知!”
萧霁月像是已经练手多次了,亲自给月绾尘把冠卸了下来,还将那些钗环都有序地放好。
月绾尘也不阻止,由着萧霁月在她的头上脸上摆弄,更不叫月穗她们进来伺候。
等到两人都换下笨重的婚服,月绾尘觉着是时候说几句了。
“我知道你不放心我,一定会跟在我身后,今日也是如此,你的人做好了和太子动手的准备。
你是怎么猜到他会把轿子截了?”
萧霁月放下手中的茶盏子,“我当着众臣的面,和父皇提了那个要求,他看我的眼神都不对了。
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算起来,其他兄弟都没有我们相处的时间长。
正是因为如此,我们互相了解,互相争斗,互相看不惯,却又爱上了同一个女子。”
月绾尘不用萧霁月说,就知他这一回能回朝,绝对有太子的参与,那便证明他站在了太子那一边。
“太子的能力,你我皆知,你父皇压制不了他多久,我们现在站队固然有用,可将来的情势却又说不准了。”
自古以来,狡兔死走狗烹,那是有许多活例子的,萧霁月焉能不知。
“我心中是有筹谋的,你放心,我不会留下把柄。
况且来日方长,他还没有登上皇位。”
没有了那些乱党,朝政渐渐清明,太子也越发做得得心应手,这一转眼,就是三年过去了……
……
往日上朝众臣都是不敢偷懒的,只因平帝必然会在,必然会问,必然要得一个缘由。
可稀奇的是,今日只是太子主持了一次小朝会,平帝根本就没有露面。
朝臣们都有问的,但内监们全都是统一的口风,什么都问不出来,只说平帝今日就下了一道由太子主持小朝会的旨意,其他都没说。
朝臣们不论是稳当的,还是慌乱的,出了宫之后,都急着打探消息,倒是慕王夫妇,面上既不担心,也不打探。
可是回了王府后,关起门来,他们二人还是要聊此事。
萧霁月先给月绾尘盛了一碗温在书房的汤,还在里面扔了一颗补气的丹药。
“你觉着是发作了吗?”
月绾尘一边喝,一边想,“你这话问的,若是叫外人听见了,还以为是我们动的手。”
“朝中势力如今已愈发明显了,不仅仅是我们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