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我们能发现萧雯夏所为，那么萧霜华也一样，你觉着萧霜华会给我们多少时间？
萧霜华如今已是大安的皇帝，他不需要再维持所谓的贤名，他可以干脆利落地夺走萧雯夏的性命。”
月绾尘所言萧霁月当然能想到，无奈之下，他有了一个想法。
“与其等着萧霜华动手，不如我亲自去见他一面，直言阿五的计划，由他出手，令赫连徽和和敬公主都无功而返。”
这招算是以退为进，只要璋帝不是一心想要端王死，就有缓和的机会。
月绾尘觉着这主意还算不错，不过，她并不放心萧霁月和璋帝单独见面。
“我同你一起进宫，许久没有见过皇祖母了。”
萧霁月不阻拦月绾尘，只因他心中明白，也许这样的日子已经不多了。
……
萧霁月进宫不稀奇，可是萧霁月将端王那些私下的弯弯绕都说出来了，那才是稀奇。
璋帝心中有许多不解，单从萧霁月对待端王的态度，就像是个秘密。
“四弟，朕很好奇，你为何这般为五弟着想？
朕记着几年以前，五弟在黄李村可是险些要了你的性命，若不是她替你挡了一箭，我们今日就不能这般说话了。”
真相萧霁月必然不会告诉璋帝，可有一个借口，会令璋帝无法反驳。
“如果臣弟说是愧疚二字，皇兄你愿意相信吗？”
璋帝怔了一下，显是没有想到萧霁月会这般说。
“我恨父皇，我助你成事，就是为了解我心中之恨，可我心生愧疚，毕竟他是父皇。
不管父皇生前怎样，五弟始终是他最为牵挂的孩子，我便想着保下五弟，也算是全了我们最后的父子情谊。”
璋帝原本是有质疑的，但萧霁月如此，实在让他不知再说什么为好，或许应下萧霁月的请求，也能让他在梦中少见几次平帝。
“你希望朕怎么做？”
萧霁月不在其位，却知其苦，璋帝这皇位到今日，并没有轻松多少，所以，他跪了下来，给璋帝行了一个大礼。
“皇兄，臣弟不敢擅专要求什么，只希望皇兄能看在父皇的份上，莫要伤了五弟的性命。”
璋帝迟迟没有开口，甚至有些恍惚，眼前那个高傲冷冽的萧霁月不见了，甚至还多了不少妇人之仁。
璋帝其实可以拒绝，但说起愧疚二字，他也和萧霁月一样，逃不开心中的梦魇。
“罢了……朕应了你的请求。
只是仅限他一人，旁的那些，朕不会让他们影响朝局。”
璋帝不会空口说些白话，萧霁月信他，这就是一个帝王的承诺。
待萧霁月离开后，璋帝把流砚叫了出来。
“端王以为自己会给朕添麻烦，却不知他给朕省了不少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