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忠勇公等人骑着马飞快地到达了京郊大营。
慕容宸赫自从上次被忠勇公臭骂了一顿之后一直想过去解释,可奈何,忠勇公总是以公务繁忙躲着慕容宸赫,不愿见他。
这次一听说忠勇公带队到了大营门口,慕容宸赫连忙走出去迎接。
“见过忠勇公,指挥使大人好,到里面坐吧。”慕容宸赫恭敬地一礼,道。
锦衣卫指挥使对着慕容宸赫笑着说道:“慕容将军不必多礼,我们不过是过来办点公事。”
之前退婚的事情让忠勇公一直如鲠在喉,看慕容宸赫左右都不顺眼,冷哼道:“嗯,指挥使说的对。我们今天过来不是跟你聊天来的,听说这附近有人在下面挖了一个地道,所以我特地带人过来搜查。为了避免你们恐慌,我顺道过来知会下你们,当然你若是愿意派些人在我们搜查的外围守着也再好不过了。”
忠勇公一股脑地将话说了出来,这让慕容宸赫愣怔了片刻,最后还是被武毅推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忠勇公说哪里的话,您在这里搜查我们理当配合啊。”慕容宸赫说着,对着武毅说道:“你带一队听忠勇公的指挥。”
武毅点头,说道:“是,将军请放心。”
忠勇公满意地点点头,转身对雪柳问道:“柳公子,你带路吧?”
“好。其实也不远,就在这大营北面。不如我们将马留在这里,下马走过去吧,不然这十几匹马也挺引人注意的。”忠勇公对慕容宸赫的冷淡让雪柳有些诧异,不过还是面带微笑地提议道。
忠勇公点点头,说道:“也可以,大家下马过去。”
“哗啦!”一群人齐刷刷地下马后,跟着雪柳往北走去,武毅见此也带着人跟上。
慕容宸赫张了张嘴,有些尴尬地站在原地,进退两难。
“慕容将军若是无事,不如一起来吧?”最后还是指挥使转过身喊道,成功帮慕容宸赫解了围。
慕容宸赫僵硬的脸上终于露出笑容来,点头道:“好,我也正想去看看究竟。”
走在忠勇公后面的侍卫见到慕容宸赫走上来的身影,连忙让出一条道来。
不过这些对于走在最前面的雪柳并不知道。
雪柳走到大营的北边山脚下,一边拨弄半身高的杂草,一边找寻之前留下的记号。
终于在一块大石边停下,使劲全力掰开石头,说道:“忠勇公,指挥使大人,就在这里,你们可以派人往下挖。”
慕容宸赫看了眼雪柳指着的地方,朝身后的武毅说道:“武毅,你们在十步之外守着,任何人都不得靠近。”
“是!”武毅一拱手,然后带人退到了不远处,背朝着忠勇公等人,紧盯着周围。
忠勇公对身后拿着工具的侍卫挥了挥手,说道:“过去给我挖!”
“是。”四个侍卫点头应是,然后往前走去。
慕容宸赫疑惑地看向雪柳,问道:“这位公子,你是怎么知道的?”
雪柳垂首恭敬地拱手一礼,道:“回将军的话,我也不过是受朋友所托将这地方告诉忠勇公。这在过来之前我已经跟忠勇公解释过了。”
“你朋友?你朋友是谁?敢在这附近挖地道可是杀头的大罪,你朋友是怎么发现的?”慕容宸赫追问道。
雪柳看了眼忠勇公低头不语。
慕容宸赫上前一步,道:“怎的?不敢说了?还是这些都是你杜撰的?我劝你还是从实招来,不然你和你朋友......”
“他的朋友是我的外孙女玉润,不知慕容将军打算如何?”忠勇公不悦地说道。
慕容宸赫瞬间有种当机的感觉。这,这怎么又扯上了玉润了?他娘的又得罪忠勇公了!慕容宸赫心里哀嚎一声。
“没,没有,玉大小姐确实有女中豪杰之风,不畏惧幕后之人,能铤而走险将这事捅出来,确实是百姓之福,朝廷之幸啊。我们应该上报给皇上,让皇上好好嘉奖玉润才行啊。”慕容宸赫连忙摇头,毫不吝啬地夸赞道。
忠勇公眼角瞟过慕容宸赫一眼,看着前面越来越深的大坑,说道:“皇上当然知道这事,不然指挥使大人是怎么过来的?嘉奖就算了,别让人觉得她是别有用心我就是烧高香了。”
锦衣卫指挥使见气氛有些冷,连忙上前打圆场,“呵呵”笑道:“忠勇公放心,这事既然是皇上派我们过来的,那就说明皇上是极相信玉润的。慕容将军也是关心京城安危所以刚才才会这样问,您就别太在意了。”
忠勇公冷笑道:“是吗?指挥使大人不需要润儿给你一个解释了?”
“这,这,忠勇公说哪儿的话,皇上都相信玉润,我们怎么敢怀疑呢?只是能从海底挖出通道来我确实是好奇。”锦衣卫指挥使尴尬地解释道。
忠勇公指了指锦衣卫指挥使,道:“若是我问你,你那隔空断经脉的独门绝技是怎么使出来的,你肯说吗?”
“这,唉,忠勇公,我也是好奇,而且事关京城安危,您就饶了我吧。反正皇上好奇问了你们还不是得说嘛。”锦衣卫指挥使见忠勇公那护犊子的模样,无奈地求饶道。
忠勇公看了看慕容宸赫,又看了看锦衣卫指挥使,说道:“我们润儿本事大着呢,你们若是有不明白的也可以去灵山学院问上官院长,他可是对润儿评价颇高呢。”
啥?连灵山学院的院长都搬出来了?锦衣卫指挥使吓得连忙摇头,说道:“不了,不了。我不好奇了。”
忠勇公满意地点点头,看向边上沉默不语的慕容宸赫,冷哼了一下,又转过身紧紧盯着已经是一个很深的大坑。
周围的人感受到这僵硬的气氛,都眼观鼻鼻观心,免得被躺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