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柳树下的雪柳看到忠勇公即将打马离开,焦急地往前跑去,大声喊道:“忠勇公!忠勇公!等等!”
凝蝶也注意到,忙一边跑一边跟着大声喊道:“忠勇公,我是凝蝶!等一下!”
“咦,忠勇公,那边有一男一女在喊你。”罗指挥使看向忠勇公。
忠勇公拉住缰绳,闻声望去,却见凝蝶已经飞快地跑到了自己方的跟前。
“凝蝶,你这么着急有什么事?”忠勇公奇怪地问道。
凝蝶咽了咽口水,说道:“润儿还没回来,我们不敢去尚书府找润儿。”
忠勇公心头一紧,从身上扔出一块腰牌,说道:“我现在着急进宫,你们拿着我的腰牌去尚书府找玉老夫人。”
凝蝶眼珠子一转,点头道:“凝蝶明白了,这就过去。”
“等下。”忠勇公想了想,又嘱咐道:“若是找不到就去宫门口等我。”
凝蝶心神一凝,等反应过来时,忠勇公早已驰马跑出老远了。
雪柳上前拍了拍凝蝶的肩膀,说道:“别发呆了,我们走吧。”
“好。”凝蝶紧了紧手里的腰牌,跟着雪柳上了马车。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在凝蝶再三催促下,马车终于到达了尚书府。
凝蝶将腰牌塞入雪柳的手里,说道:“这府里的人都认得我,若是我以忠勇公的名义进去,他们定然会怀疑。你如今是男子装扮,进去最合适。”
“那我怎么说?”雪柳接过腰牌,紧张地问道。
凝蝶笑着从腰上取下一块晶莹剔透的玉石来,说道:“这还不简单,你就说忠勇公回京数日,今日特派你过来看望老夫人。然后你见了老夫人就将这块寒玉给她,这么热的天气戴在身上最合适,就当是见面礼了。”
“好,我去去就回。”说着,雪柳将玉佩收入袖兜中,下了马车。
雪柳看了眼尚书府的牌匾,拾级而上,却被门口两个守卫拦在了外面。
“你是谁?来这尚书府做什么?”其中一个守卫见雪柳穿着不俗,略留了三分客气在面上。
雪柳笑着将两锭银两塞入守卫的手里,说道:“这点给两位小哥买点酒喝吧。忠勇公回京数日,今日派我过来看望老夫人,这是忠勇公的腰牌。”
雪柳笑着拿出腰牌给两位守卫看了看。
守卫掂着手里的钱银子,一听是忠勇公府上的,立马做了个请的手势道:“哟,您不早说,我这就领您进去吧。老夫人的院子在最里边,不好找。”
“那就谢谢小哥了。”雪柳感激地说道。
守卫一边带路一边说道:“公子您说的什么话,这是小的们应该做的。”
“好,谢谢了。”雪柳紧紧地跟在守卫的身后。
很快,雪柳就走到了松鹤院的门口。
守卫指了指里面,说道:“公子,这里就是老夫人的院子,您请吧。”
“有劳了。”雪柳点点头说道。
正巧,杜鹃刚从里屋出来,看到一陌生男子的身影,忙走过去问道:“你是谁?”
“忠勇公派属下过来看望老夫人,麻烦姑娘进去禀告一声。”雪柳拿出腰牌给杜鹃看了看。
杜鹃疑惑地看着腰牌,最后还是点点头,说道:“好吧,我进去禀告一下。”
说着,杜鹃转身回到了屋里。
“咦,不是说了你去让厨房准备热水吗?怎么又回来了?”杨嬷嬷奇怪地问道。
杜鹃解释道:“我刚出门就看到有个男子站在院子门口,所以过去问了两句。”
老夫人好奇地问道:“那人是谁?”
“说是忠勇公派来看望老夫人您的,那人手里还拿着忠勇公的腰牌。”杜鹃赶紧说道。
老夫人眉心一蹙,催促道:“你赶紧将人请进来吧。”
“是。”杜鹃应声离开了房间。
杜鹃走到院门口,客气地说道:“今儿是你运气好,再晚来一会老夫人便洗漱休息了。赶紧进来吧。”
“谢姑娘。”雪柳感激地点头,然后跟着杜鹃走进了里屋。
“见过老夫人。”雪柳恭敬地行了一礼,道。
老夫人坐在软塌上,上下打量了下雪柳,说道:“这么晚,忠勇公派你过来有何事?”
“禀告老夫人,忠勇公已回京数日一直抽不开身,刚回府里便派属下过来看望老夫人。这块寒玉是忠勇公让属下带来的。”雪柳说着将一块寒玉放到了老夫人的桌上。
老夫人点点头,说道:“替我谢过忠勇公。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啊,替我恭喜忠勇公又往上升了一级。”
“谢老夫人,天色已晚,属下先告辞了。”雪柳余光瞟了周围一圈都没看到玉润的身影,心急如焚的她连忙告辞道。
老夫人看了看寒玉,连忙说道:“忠勇公没说别的吗?”
雪柳身形微微一僵,胡诌道:“忠勇公说离京多年,这次回来估计不走了。”
“嗯,确实是不应该再走了。帮我带句话给忠勇公:润儿长大了,我们这些老骨头总有没有的一天的时候,瑾哥儿也该找回来了。”老夫人点点头,说道。
若是润儿的大哥回来了,有老夫人和忠勇公的帮助,那将来定会成为润儿的靠山!雪柳眼中闪过光亮,点头道:“是,属下一定把话带到。”
老夫人挥了挥手说道:“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