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他顿了顿,轻声道,“我这些年虽从商,极力避免朝堂之事,但也隐约知道,上头那位这么些年一直没有放弃让人追查你。”
“你如今又带着呱崽和嫂子,就算你自己愿意冒险信苏凭渊一次,你也得为他们想想,万一苏凭渊真的归顺了那位……”
“放心吧,我是那种感情用事的人吗?”朝越寒道,“别忘了,你们可都是我一手带出来的。”
他见吴业的心情似乎还是不太好,加上刚刚回忆了以往,自己也有些触动。
便从缝隙里抠出了那些兄弟情义,决定安慰吴业一把:“娇娇说了,整天想太多会秃头的,你整天胡思乱想的,小心中年秃头。”
吴业表情瞬间皲裂了。
顿时那些悲欢离合全都化成了一腔愤怒,他愤怒的摸了把自己的头发,道:“我还是个年轻俊美的美男子,你才中年秃顶!”
秃顶?这真是一个可怕的诅咒!
吴业冷漠地想:去他妈的兄弟情义。
容娇娇向来周到,她注意到吴业有话跟朝越寒说的时候,就带着呱崽快走了几步,与两人拉开了距离。
呱崽有点小忧郁,依赖的蹭在容娇娇腿边:“娘亲,你今天都只顾着爹爹,没有理会我。”
他说的是在品香楼的时候,容娇娇脸上稍稍一红,道:“咳,娘亲以后会注意。”
“……我知道爹爹和娘亲很辛苦,不过,我也可以帮忙的。”呱崽坚定的道,“以后我要跟着你们一起摆摊子,给你们分忧。”
这崽真是太懂事了,懂事的让人热泪盈眶。
容娇娇慈爱道:“好。”不管怎么说,有这份心就是好事。
马车果然是比两条腿走着舒服,朝越寒在外头驾车,容娇娇就和呱崽幸福的窝在车里头。
唯一的缺点便是驾着马车就不能走平日里他们走的小路了,只能走村里的大路。
上头村甚少能看到马车,村里人见了便有些好奇的围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