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静默。
静默中,朝越寒低低冷笑了一声,目光淡淡扫过他身上,“你的意思是……你怀疑本王是假的?”
突然一个人冒出来说他是王爷,任凭谁都会怀疑。
县令动了动嘴巴,却最终没有敢说出声,其实光看这浑身骇人的气势,他心头就莫名觉得,这人恐怕真的是战王殿下。
林成泽收敛起眼中的怀念之色,轻声道:“属下不能起身向殿下行礼,还请殿下恕罪。”
“无妨。”朝越寒朝他点了点头。
林成泽的手下则在朝越寒进来的时候便以半跪行礼,此刻才出声道:“参见战王殿下。”
朝越寒虚虚抬指,言简意赅道:“不必多理,本王隐姓埋名已久。不必行此虚礼。”
见他竟不似传闻中那般杀人如麻,嗜血如命的可怖,相反相比于传闻中来说,近似乎有些和颜悦色。
县令心头的恐慌稍稍淡去了一些,又听得此言,正要起身。
朝越寒的目光便扫了过来,压的他腿一软,又半瘫半跪着了。
“本王让你起来了吗?好大的狗胆!”
县令:……
朝越寒看了眼花楼楼主身边那粗壮的打手头子,问道:“你如何知道本王身份?”
男人眼中涌出热血沸腾,怔怔道:“我,我曾参过军,有一年打仗时,有幸远远瞧见过王爷一面。”虽然并没有看清面容,但在朝越寒刚刚自称本王时,他不期然的便想起那年在战场上,匆匆一瞥看到的那个如山般巍峨的身影。
“既参过军,为何做这些伤天害理的勾当。”朝越寒蹙了蹙眉,见男子低下了头,却是不吭声了。
他也不再多问,这年头谁都有谁的苦,但无论什么,都不是他们伤害那么多小孩子的理由。
朝越寒不再搭理他们,转而看向容娇娇,眸子里的危险一瞬间尽数收敛,皆化为满满的柔情似水。
这可真当是——活灵活现的铁汉柔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