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悦和孙少杰开始觉得让俩人独处一下挺好,听着听着就不对了。
冉雨濛哭的太过了,台词也过分紧张,都开始说什么,你可不能死。孙少杰忍不住笑了,岳悦捅了他一下,也没憋住。
付恒一被冉雨濛紧紧勒住腰,完全哄不好了,只能一遍遍说,“我不会死的,晕血死不了。”
“能死的,你刚才好可怕。”
“好好,能死能死。”
“呜哇!你不能死!”
“冉雨濛!”付恒一不得不开始推她,“你要再使劲儿勒我,我可能真的要憋死了。”
冉雨濛立刻马上松了手,抽抽搭搭的抹眼泪。付恒一低头看了看被她揉的皱皱巴巴的衬衫,眼泪晕湿了一大片。
“你出去。”冉雨濛推他出去,“我要洗脸。”
付恒一看她关上门,在门口问,“你手怎么样了?”
“没事。”手指只是被水果刀划到了一点儿,这会儿已经凝血了。
“什么叫没事,削个苹果都不会,我教你多少次了,你是削苹果还是削肉呢?”付恒一又开始絮叨。冉雨濛听着听着恨不得把自己的血痂抠掉,再淌点儿血出来吓死他算了!刚才要不是他唠唠叨叨,她也不至于分神受了伤。
“你烦死了!”冉雨濛揩着脸上的水珠出来,“还没老呢,怎么那么唠叨啊!”
“哟,你好了呀,刚才是谁哭的跟个丑八怪一样。”付恒一超她左手看了一眼,她握着拳头,食指被包在里面。
冉雨濛冲他扬起拳头,“你才丑八怪!”
岳悦从厨房出来就看到俩人一个要打一个要闪,心情还不错,她乐呵呵的问了一句,“诶,小付,怎么还不知道你有这么洋气的毛病,没去医院看看?”
冉雨濛不吭声了,跟他生活那么多年,她也不知道。
“看了,医生说是心理病,无药可医。”付恒一搭着岳悦的肩把她扭进厨房,“姐你今天做的什么大菜,能吃吗?”
岳悦成功地被引到了另一个话题上,冉雨濛看着他跟岳悦进了厨房,自己默默回到客厅。
刚才她割破手指的一瞬间,付恒一本能地伸手捂住她手指,然后没有两秒,自己先不行了。冉雨濛从来没见过付恒一那么虚弱的样子,撑在地上的手都在微微发抖。
他不是永远都是那个唠叨她,保护她,纵容她的大哥哥吗?原来也有这么脆弱的时候,这种时候,谁能在他身边照顾他呢?
那可不得是我吗?
冉雨濛思量半天,给高校长发了一条言辞恳切,情意深重的微信,主要内容是感谢他多年栽培和厚爱,以及自己对学校的种种不舍情怀。中心思想是,我不回去了,您赶紧安排安排吧!
放下手机她也挺愧疚的,说好了要带完剩下的课,这么做是有点儿不负责任。但是为了付恒一,我也是没有办法啊!
吃饭的时候,冉雨濛叼着筷子问,“付恒一,我住哪儿啊?”
付恒一刚夹上的排骨掉在桌子上,“你没定酒店啊!”
“我总不能一直住在酒店里吧,又不是一两天的事儿。”
“你不是还没结课吗?”
“结了呀!”
孙少杰和岳悦对视一眼,漫不经心地接话,“那就住小付那儿不就得了,反正他也是一个人住,两居室,浪费空间。”
“那怎么行?”付恒一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冉雨濛撅起嘴来,“我又不会吃了你!”
“怎么不行?”岳悦一边儿给小宝宝喂饭一边儿说,“丢丢一个女孩儿,多不安全啊!”
冉雨濛使劲点头,“就是就是,我还能分担家务。”
付恒一沉吟片刻,悠悠地开了口,“你跟我住,就不怕危险?”
什么意思?谁危险?谁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