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位于别雷坦克左侧的德军三号坦克开火了,别看它装备的只是37毫米火炮,但车里的德军坦克兵却觉得在四十多米的距离上开火,完全有把握贯穿对方的侧面装甲,况且他们以前曾经有过这样的先例。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幕,让德军坦克兵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发射的穿甲弹集中了苏军坦克的侧面装甲后,居然变成了跳弹,只在装甲板上留下一个白色的印记。德军车长透过前方的瞭望口,仔细地观察被集中的地方,发现那里只要一个白色的小凹坑。他喃喃地说道:“我的上帝啊,在这么近的距离开火,居然无法击穿俄国人的坦克侧面装甲。”坐在车里的别雷,对自己的炮手说道:“先干掉了那辆朝我们开炮的三号坦克,然后再对付德国人其它的坦克。”在完成了快速装填后,炮手朝德军的那辆三号坦克开火了。穿甲弹准确地击中炮塔,炮塔中间瞬间被击穿了一个窟窿,穿甲弹形成的金属射流,在穿透装甲后产生喷溅效应,在坦克车体内四处溅开,把里面的坦克乘员一一杀死。看到这辆坦克没有动静了,别雷又指挥坦克选中新的目标,继续进行攻击。虽然在攻击的过程中,别雷的坦克不断地中弹,但德军的三号和四号坦克,能造成的损害有限。相反,别雷的坦克只要选中目标,进行开火射击的话,就能立即摧毁敌人的坦克。而一旁的阿里泰也不甘示弱,他指挥自己的部下,成功地摧毁了三辆坦克,从而缩小了敌我双方坦克的数量差距。德军指挥官看到自己指挥的十多辆坦克,除了一开始摧毁了一辆苏军的T-34坦克外,其余的时间,虽然占据了数量上的优势,但却奈何不了剩下的那两辆坦克。相反,已方的坦克还被击毁了九辆。想到自己带出来十五辆坦克,如今只剩下不到一半的坦克,指挥官有些急眼了,他连忙通过电台命令自己的部下,“冲上去,冲上去,贴在俄国人的坦克旁边开炮,我就不相信在两三米的距离上,都无法击穿俄国人的坦克装甲。”然而就在剩余的德军坦克快速朝别雷和阿里泰的坦克冲过来,试图进行贴身攻击时,一辆正在行驶中的四号坦克,从内部发生了爆炸,在不断喷涌而出的火舌中,一名浑身是火的坦克兵爬了出来,惨叫着跳下来,倒在雪地里拼命地打滚,试图熄灭身上的火焰。然而他的努力并没有成功,翻滚了半天后,他终于一动不动地趴在了地上。在最后面指挥的德军指挥官,看到远处有七八辆苏军的T-34正在赶来,知道继续打下去肯定是死路一条,连忙给他的部下传达命令:“撤退,快点撤退!”坦克交战不同于步兵交战,撤退的一方会被取胜的一方追着打。看到德军坦克开始后退了,苏军的坦克便展开了追击,并不时地停下朝德军坦克开炮。经过一番较量后,来犯的十五辆坦克,只有德军指挥官和另外一辆四号坦克逃脱,其余都被苏军坦克摧毁在森林边缘。看到德军的坦克被击退,别雷从坦克里爬出,仔细地进行检查。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坦克车身上的中弹部位,居然高达十五处,也就是说,假如今天遭遇的不是德军三号或四号坦克,而是虎式坦克,他们早就被摧毁十五次了。看到这里,别雷的心里连呼侥幸,如果自己和阿里泰驾驶的不是新型的T-3485,而是老式的T-34,恐怕此刻早就被德军击毁了。如今德军的坦克部队虽然被击退了,但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再卷土重来,他觉得有必要向索科夫报告此事。当别雷来到索科夫的指挥部时,正在和维特科夫、卢涅夫说话的索科夫被吓了一跳。他来到了别雷的面前,吃惊地问:“上校同志,出什么事情了,怎么看起来这么狼狈?”别雷抬手在脸上抹了一把,不光没有把脸擦干净,反而显得更脏了。他苦笑着说:“今天出去巡逻时,和德军的坦克遭遇了。”听别雷这么说,维特科夫立即紧张地问:“德国人有多少辆坦克?”“15辆。”“我们呢?”“3辆。”“什么,我方三辆坦克对阵德军的十五辆坦克?”卢涅夫吃惊地问:“上校同志,我想问问,你们是如何脱险的?”“军事委员同志,”别雷回答说:“我们和德军坦克遭遇时,就有一辆T-3476被击毁了。好在剩下的两辆都是T-3485坦克,49度斜角的45毫米侧面装甲,相当于100毫米,敌人的三号和四号坦克,根本就打不动我们。而我们只要一开炮,就能轻松地击毁敌人的坦克。”索科夫察觉到卢涅夫的目光投向了自己,知道他对坦克的型号不熟悉,便向他解释说:“军事委员同志,最早的T-34坦克装备的是76毫米火炮,最新的坦克装备是85毫米口径的火炮,装甲也得到了加强。因此在对上敌人的三号和四号坦克,我方坦克生存的几率得到了大大地提高。”听完索科夫的解释,卢涅夫总算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点点头,说道:“不光怎么说,你们用三辆坦克对付德国人十五辆坦克,这就是一个了不起的胜利,我觉得应该立即向上级报告。”“军事委员同志,我觉得这样的小胜利,就没有必要向上级报告了吧。”索科夫并不太赞同卢涅夫的这种说法,因此他委婉地说:“我看还是等我们取得了更大的胜利,再向上级报告也不迟。”索科夫转身面向别雷:“上校同志,你觉得我们最近应该采取什么措施吗?”“司令员同志,为了防止敌人再通过森林边的那条小道,向我军实施偷袭,我觉得应该在那个方向布置反坦克力量。”“反坦克力量?”索科夫饶有兴趣地问:“上校同志,你打算怎么做?”“我觉得除了要在那里摆一个坦克连外,还需要布置至少两组上的反坦克手。”别雷胸有成竹地说:“那里有了他们,敌人坦克还想再这么偷偷溜过来,就没有那么容易了。”“除了坦克和反坦克手外,我觉得还应该布置反坦克雷。”维特科夫插嘴说:“如果有可能,甚至还应该安放反坦克用的三角架。”对维特科夫的这种提议,索科夫微笑着摇摇头说:“参谋长同志,我觉得别雷上校的安排就很合理。假如我们真的在那里布置了雷区,摆设了反坦克三角架,就意味着我们要在那里部署步兵进行防御。”“敌人从那个方向出来的时间很少,我觉得完全没有必要布置步兵进行防御。”维特科夫坚持自己的观点:“我觉得只要布设地雷和安放反坦克三角架就可以了。”“参谋长,这样不行。”索科夫摇着头对维特科夫说:“假如我们在布雷或者敷设障碍物的地区,没有在附近布置步兵进行防御,那么德国人就能派出他们的工兵,从容不迫地起出我们埋设的地雷,清除那些挡路的三角架,为他们的坦克开辟出一条可以通行的道路。”“司令员同志说得有道理。”对索科夫的这种说法,卢涅夫表示了赞同:“我觉得在那里布置了坦克和反坦克手之后,就完全没有必要再布雷或者摆放反坦克三角架。因为这些东西在阻碍敌人前进的同时,也给我们的行动造成了不便。”“军事委员同志说得对。”别雷附和道:“如果布设了雷区,等于就是限制了我们的活动范围,这样一来,我们的防御就会变成消极防御。”“好吧。”见自己的意见,遭到了所有人的反对,维特科夫在感到失望的同时,只能选择妥协:“那我就在那里安排两组反坦克手,进行昼夜值班。”他转身对别雷说,“上校同志,在那里安排多少的坦克,就由你来负责了。”等别雷离开后,卢涅夫问索科夫:“司令员同志,你说说,德国人会不会从那条隐秘的道路,绕过我军的防线,直接冲到司令部来吧?”“军事委员同志,”索科夫王贺卢涅夫:“有这种可能。德国人发现从正面进攻不容易成功,肯定会选择其它的道路,来试图绕过我军的防线,来偷袭我的后方。”得知这里有可能会遭到德军的袭击,卢涅夫被吓坏了,他连忙对索科夫说:“司令员同志,你看我们是不是应该加强师部附近的防御工作。”“按理说,抽调兵力加强司令部的防御,倒是无可厚非。可是如今的形势扑朔迷离,接下来我们会在这里待多久,也是一个未知数。”丁榕向卢涅夫解释说:“如果我们花费大量的人力物力,在司令部附近构筑了防御工事。可要是连用都没有用,就要转移到其它的地方去,这不是浪费吗?我没有权利,让自己战士和城里的居民做这样的无用功。”…………就在索科夫和集团军司令部的成员,在讨论是否应该在司令部附近,布置必要的防御措施时,豪塞尔接到了第17装甲师师长埃特林的电话:“将军阁下,我有泽雨轩 zeyuxuan.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