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索科夫叮嘱了罗特米斯特洛夫,千万不要把自己指挥部队进攻骷髅师的事情,向瓦图京进行汇报。但这么大的战事,要彻底地瞒住瓦图京还是不现实的,战斗打响后十几分钟,瓦图京就通过自己特定的情报渠道,知道了此事。瓦图京把收到的情报,放在了朱可夫和华西列夫斯基的面前,激动地说道:“两位元帅同志,你们看到了吗?虽然科涅夫答应将第27集团军交给我指挥,可是索科夫对我的命令却是阳奉阴违。我命令他向旗卫队师展开进攻,他却把进攻的矛头,直接指向了骷髅师。这,这简直是太不像话了。”“元帅同志,”华西列夫斯基听瓦图京说完后,侧着脸对朱可夫说:“在普罗霍洛夫卡西面的敌人里,骷髅师的确是最弱的,他们在前期的战斗中,损失了大量兵员和技术装备。就算德军已经是残兵败将,但索科夫同志打算以一个师的兵力,就消灭敌人,我觉得还是有点困难。”“没错,朱可夫元帅。”华西列夫斯基一说完,瓦图京就附和道:“如今第69集团军的处境很不乐观,一旦旗卫队师和肯夫作战集群汇合,他们就有被合围的可能。如今索科夫不服从我的命令,却跑去进攻骷髅师,一旦被敌人缠住,我们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第69集团军陷入敌人的合围之中……”没等瓦图京说完,朱可夫就打断了他后面的话,出人意料地问:“瓦图京同志,难道没有米沙的部队,你们就不会打仗了?”“这怎么可能呢,元帅同志。”听到朱可夫的质问,瓦图京有些慌乱地回答说:“我只是考虑,假如索科夫的部队能按照我的意图,去进攻旗卫队师,没准就能迅速地扭转我军目前的不利局面。”一直低头研究地图的朱可夫,等瓦图京说完后,抬头望着他说:“我觉得米沙的选择很正确,优先进攻骷髅师,只要能击溃这支部队,那么普罗霍洛夫卡城西北方向的局势就会变得稳定,到时罗特米斯特洛夫的部队就能腾出手来,与索科夫的部队一起进攻旗卫队师。瓦图京同志,你说说,是一支部队打败旗卫队师容易呢,还是两支部队采取联合行动,更容易取得成功呢?”“当然是两支部队同时行动,更容易取得成功。”瓦图京不假思索地说出这番话之后,有些迟疑地说道:“可是,我担心索科夫的部队无法在短时间内打败骷髅师,这样就会被敌人缠住,无法腾出手来对付他们南面的旗卫队师。”“瓦图京同志,你多虑了。”朱可夫淡淡地说道:“既然米沙指挥的部队能打败骷髅师一次,那么再打败第二次,也没有多大的问题。况且不光骷髅师和被消灭的帝国师,就连让你头痛的旗卫队师,也曾经是米沙的手下败将。如果米沙的部队先消灭了骷髅师,再去对付旗卫队师,敌人的士气肯定会遭到沉重的打击。到时候要消灭一支士气低落的部队,我们所付出的代价,将会小很多。”瓦图京的担心和焦虑,随着朱可夫对索科夫的认可,顿时烟消云散。他的脑子里甚至开始考虑,等索科夫的部队消灭了骷髅师之后,自己该派出哪支部队,去协助他们共同进攻德军的旗卫队师。…………第354师到达攻击位置时,德军的侦察兵就已经发现了他们,并及时地把情报向师部进行了汇报。师长西蒙得知来的是索科夫部队时,不禁被吓出了一身冷汗,他连忙给各团团长下达命令,让他们抓紧时间抢修工事,务必在明天天明前,完成工事的修建,以抗击索科夫部队可能发起的进攻。德军的各位团长得知索科夫的部队到了,哪里敢怠慢,立即命令手下的士兵开始抢修工事,力争在天明前,修复那些前几天在炮火中被摧毁的工事。德军夺取这一地区后,虽然也进行过工事的修缮工作,但他们担心的是来自普罗霍洛夫卡城内的反攻,因此防御重心都摆在了东面。如今突然面临来自西面的威胁,他们只能临时抱佛脚,连夜抢修工事,试图依托工事来抵抗索科夫部队的进攻。但令德国人没想到的是,索科夫并没有打算休整一夜,等到第二天天明后再进攻。甚至连部队都还没有到齐,他就迫不及待地发起了进攻。而第一拨进攻的部队,居然搭乘坦克,快速地冲向了西蒙的师指挥部。五十辆坦克搭乘着四百多名步兵指战员,快速地穿过了德军并不坚固的一些小阵地,径直冲向了师部所在地。西蒙得知苏军的坦克,直奔自己的师部而来,一边通过电话冲着自己的警卫营长大喊:“少校,命令你的部下挡住俄国人的坦克,一定要挡住,否则师部就全完蛋了。”别看西蒙命令自己的部队死守,但他却不敢再待在指挥部里,毕竟几个月前,他曾经被索科夫的部队俘虏过,就算后来被自己的部下救出,但也成为了他军事生涯里的一个污点。假如不是小胡子器重自己,恐怕自己此刻早已被送上了军事法庭,想再次成为骷髅师师长,简直是天方夜谭。“参谋长,我们的防线是挡不住俄国人的,师部需要立即转移,否则我们就会成为俄国人的俘虏。”西蒙对自己的参谋长说:“我带人先走一步,你留下来负责善后。”西蒙说完这话后,便带着十几名警卫,乘坐两辆装甲运兵车,逃往了南面的掷弹兵团。看着西蒙乘坐的装甲运兵车远去,参谋长在心里暗骂了一句:贪生怕死的胆小鬼。随后就命令师指挥部里的参谋、通讯兵们开始拆除电话和线路,并把东西陆续地搬完外面的卡车上,试图转移到安全的地带。带队冲锋的坦克营长,见到远处有几个灯火通明的木屋,猜想那里肯定是德军的指挥部,便命令自己的部下停车,瞄准远处的木屋进行炮击。十五辆坦克陆续停了下来,它们将炮口缓缓地对准了远处的木屋。随着营长一声开炮的命令,十五辆坦克陆续朝远处的木屋开炮。仅仅射击了两轮,远处的木屋就相继中弹,剧烈的爆炸过后,木屋不是被炸得四分五裂,就是开始熊熊燃烧起来。见远处的木屋中弹起火,坦克又继续朝前驶去,而坦克车身上的步兵,则纷纷跳下了坦克,展开战斗队形,猫着腰跟在坦克的后面,冲向敌人的阵地。负责保卫师部的警卫营,虽然官兵们表现得异常顽强,但由于他们缺乏有效的反坦克武器,根本无法阻挡冲过来的苏军坦克。更要命的时,坦克后面跟着的是苏军的步兵,他们趁着守军陷入混乱时,迅速地冲进了战壕,和里面的士兵展开了战斗。士兵们见到师部所在的木屋,被苏军坦克炮火摧毁时,早已是军心大乱。以至于那些跟着坦克冲过来的苏军指战员,在跳入战壕后,很快就取得了主动权。正当德军的抵抗越来越弱,刚刚赶到的主力部队,如同潮水般地漫过了德军的防御阵地,跟着前方的坦克继续朝前冲。“师长同志。”担任进攻任务的主力团团长,在确认自己的部队夺取了德军的师部之后,通过无线电台向舍赫特曼报告说:“我们已经占领了德军的师部。”“你们已经占领了德军的师部?”听到这个好消息,舍赫特曼不由喜出望外:“抓到骷髅师师长西蒙将军了吗?”“没有,师长同志。”先头团团长尴尬地回答说:“我们赶到的时候,房屋正在剧烈燃烧,里面虽然有不少被烧焦的尸体,但我们审问俘虏时得知,师长西蒙在我军坦克开炮前,就乘车离开师指挥部,留下的只是他的参谋长和一帮参谋、通讯兵之类的。”得知西蒙已经跑了,舍赫特曼的心里感到非常惋惜,他连忙追问道:“搞清楚他逃到什么地方去了吗?”“不知道,师长同志。”团长如实地回答说:“俘虏只知道他带人乘坐两辆装甲运兵车,离开了师部,至于去了什么地方,谁也不知道。”一旁的索科夫听到这里,连忙对舍赫特曼说:“上校同志,问问你的部下,德军的装甲车是朝哪个方向走的?”“中校同志,”听到索科夫的吩咐,舍赫特曼连忙对着话筒说:“你们有没有问俘虏,西蒙和他的部下是朝哪个方向走的?”电话的另外一头沉默了下来,但舍赫特曼却隐约能听到一些声音,似乎是团长在询问什么。过了一会儿,耳机里再次传来团长的声音:“师长同志,据俘虏供认,西蒙所乘坐的装甲运兵车,是朝着东南方向撤退的……”“朝东南方向撤退的?”索科夫听到团长所说的内容后,立即查看起地图,研究西蒙可能逃向了哪里。看了片刻,他根据地图上的敌我态势,分析出西蒙下一步的落脚点,便对舍赫特曼说:“上校同志,立即通知你的部下,命令他们继续向西北方向推进,尽快与策应作战的坦克第18军汇合,消灭或重创从我们防区里逃走的敌人。”“司令员同志,”对索科夫下达的这道命令,舍赫特曼有些不解地说:“西蒙不是逃亡东南方向,找他的掷弹兵团去了么。我们为什么不向西南推进,反而要朝着西北方向攻击前进泽雨轩 zeyuxuan.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