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扎在卡扎奇亚罗盘镇内的德军,是隶属于肯夫战役集群第11军的第106步兵师的两个团。古察科夫营和邦奇坦克营的突击,的确让敌人在最初陷入了混乱,但德国人很快就回神,并利用兵力的优势,把医院团团围住。当德军从大门朝里面冲的时候,坚守在门诊大楼的一连,从窗口用机枪、突击步枪向冲进来的敌人射击。密集的交叉火力,封锁了德军冲锋的道路,在一阵密集的枪声过后,试图冲进医院的敌人被打退了,在医院门口留下了七八十具尸体和伤员。看到德军的进攻被击退,古察科夫来到了门诊大楼,在二楼找到了连长纳尔瓦,问道:“纳尔瓦上尉,你们能守住吗?”“放心吧,营长同志。”纳尔瓦笑呵呵地回答说:“虽然我们的兵力比敌人少,但只要坚守在这幢大楼里,敌人要想冲进来,至少要付出几倍于我们的代价。”古察科夫听后点点头,对他说道:“如今叶戈尔的二连,和坦克营剩余的坦克,就待在门诊大楼后面的空地上,如果你们这里形势危急,他们会对你们提供援助的。”“那谢廖沙上尉指挥的警卫连呢?”“他们刚刚进驻了住院大楼,如今恐怕正在构筑工事,防止敌人从其它方向冲进医院。”两人正说话时,一名通讯兵急匆匆地跑了过来,有些气喘地对古察科夫说:“营长同志,谢廖沙上尉让我来找您,说住院大楼里出现了一些特殊的情况,想请您过去看看。”得知谢廖沙那里出了一些特殊的情况,古察科夫不敢怠慢,便跟着来报信的通讯兵,匆匆忙忙地赶往了住院大楼。来到住院大楼时,谢廖沙已经等在了门口。古察科夫上前大声地问:“谢廖沙,出什么状况了?”“少校同志,”谢廖沙带着古察科夫朝里面走的时候,嘴里说道:“我们在占据大楼时,发现这里住着大量的伤员和病人。”“伤员和病人?”“是的,伤员都是受伤的德军官兵,而病人则是镇上的居民。”“你是怎么处置的?”“德军的伤员大概有一百多人,我如今把他们都集中在一个房间内,并派了一个班的战士看管他们。至于病人,我把他们都集中在地下室里,免得敌人炮击大楼时,造成不必要的伤亡。”“谢廖沙上尉,你的安排非常合理。”古察科夫夸奖谢廖沙一句后,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连忙又问:“对了,医护人员在什么地方?”“我把他们都关押在换药室里,派了两名战士看管他们。”“为什么要把他们都关起来?”“因为,因为,”谢廖沙没有想到古察科夫会这么问,磕巴一下,才解释说:“因为医院里的医护人员,都是德国人。”“都是德国人?”得知医院的医护人员都是德国人,古察科夫不禁皱起了眉头,他当时带着部队退守医院的目的,除了利用这里坚固的建筑物进行防御外,就是想让医院里的医护人员为自己受伤的战士进行治疗。但没想到这里的医护人员都是德国人,事情就有点难办了:“快点带我去看看。”谢廖沙带着古察科夫朝换药室走,来到门口时,发现原来站在门口的两名战士,只剩下一人不说,另外一人还站在换药室的门口,探头探脑地朝里面张望。谢廖沙见状,冲那名战士大吼一声:“你在做什么?”战士被谢廖沙的声音吓了一跳,回头抬手向谢廖沙敬礼,有些结结巴巴地说:“报告连长同志,我正在看医生为排长做手术呢。”得知德国医生正在给自己手下的排长做手术,谢廖沙顿时脸色大变,拔出手枪就冲到了门口,冲着门里高喊道:“不许动!举起手来!”然而里面的医生,却并没有被谢廖沙吓到,该干嘛还是在干嘛。躺在病床上的警卫排长,歪着头望向谢廖沙,有些纳闷地问:“连长同志,出什么事情了?”谢廖沙没有回答,而是冲上前抓住了医生的衣领,并用枪口顶在了医生的下巴上。这医生不慌不忙地将手里的器械丢进旁边的盘子里,用流利的俄语反问道:“军官先生,你要干什么?”谢廖沙被医生问住了,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军官先生,请你把手放开,好吗?”医生神情自若地推了推谢廖沙的手,“我只是个医生,你不用这么紧张。在我的眼里,只有病人和正常人之分。到了我这儿,不管他是德国人,还是俄国人,我对待他们都会一视同仁,因为他们都是我的病人!”听到医生这么说,谢廖沙松开了他的衣领,并向后退了一步,眼睛不自觉地望向躺在病床上的部下。“连长同志,别担心,这医生的技术不错。”躺在病床上的排长,他指着旁边床头柜上的托盘,对谢廖沙说:“你瞧瞧,他已经把子弹取出来了。”这位排长是在撤进医院时,腿部不幸中弹,所以谢廖沙便安排他和另外一名战士,在这里看管德国的医护人员。他将对方仔细打量一番后,发现受伤的小腿已经被包扎完毕,床头柜上托盘里,除了带血的手术刀和纱布外,还有一颗变形的子弹头。见自己错怪了医生,谢廖沙连忙向对方道歉说:“对不起,医生,是我太鲁莽。刚刚我有什么过火的地方,请您原谅我。”“军官先生,”医生客气地回应说:“作为一名医生,救死扶伤就是我的责任。如果你们还有伤员,可以都送到这里来,我负责为他们进行医治。”“太好了,这真是太好了。”跟着进门的古察科夫,听到和看到了换药室里所发生的一切。他上前握住了医生的手,感激地说:“大夫,谢谢您,我会立即派人把伤员送过来的。”德国医生虽然不是军医,但他长时间和军队里的人打交道,对于军衔还是认识的,他一眼就看出古察科夫的军衔,要比刚刚用枪指着自己的那人高,微微一笑后客气地说:“这位军官先生,看来这里是您的军衔最高。”“没错。”古察科夫点着头回答说:“占领医院的部队是归我指挥的。”医生表情严肃地说:“军官先生,既然如今医院里的所有俄国部队都归您指挥,不知您能答应我一个条件吗?”“什么条件?”古察科夫板着脸问道。“军官先生,在您的部队冲进这家医院前,住院大楼里住着一百多名德意志军队的伤员。如今他们都被你们的人关在一个大房间里。”医生情绪有些激动地说:“这么多人挤在一个病房里,连转身都很困难,这对他们的伤势恢复,是非常不利的。”“不行,大夫,您所提出的条件,我绝对不能答应。”对于医生提出的条件,古察科夫不假思索地予以了否定:“我们的兵力有限,如果让德军伤兵回到他们原来的房间,我们哪里有那么多的人手去看管他们?”“就是,”谢廖沙附和道:“要是有人反抗的话,我们根本顾不过来。”搞清楚两人担心的问题,医生立即郑重其事地做出了保证:“两位军官先生,我以自己的名誉向你们保证,伤员们回到自己原来的病房后,绝对不会采取任何和你们敌对的行动。”见医生愿意用自己的名誉来做保证,古察科夫不禁开始犯起愁来,德军伤员有一百多人,虽说其中有不少无法动弹的重伤员,但也有不少伤势较轻的轻伤员,假如在德军进攻时,他们在大楼搞点什么破坏,到时就凭谢廖沙手下的这点人,就会疲于应付的。战士被谢廖沙的声音吓了一跳,回头抬手向谢廖沙敬礼,有些结结巴巴地说:“报告连长同志,我正在看医生为排长做手术呢。”得知德国医生正在给自己手下的排长做手术,谢廖沙顿时脸色大变,拔出手枪就冲到了门口,冲着门里高喊道:“不许动!举起手来!”然而里面的医生,却并没有被谢廖沙吓到,该干嘛还是在干嘛。躺在病床上的警卫排长,歪着头望向谢廖沙,有些纳闷地问:“连长同志,出什么事情了?”谢廖沙没有回答,而是冲上前抓住了医生的衣领,并用枪口顶在了医生的下巴上。这医生不慌不忙地将手里的器械丢进旁边的盘子里,用流利的俄语反问道:“军官先生,你要干什么?”谢廖沙被医生问住了,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军官先生,请你把手放开,好吗?”医生神情自若地推了推谢廖沙的手,“我只是个医生,你不用这么紧张。在我的眼里,只有病人和正常人之分。到了我这儿,不管他是德国人,还是俄国人,我对待他们都会一视同仁,因为他们都是我的病人!”听到医生这么说,谢廖沙松开了他的衣领,并向后退了一步,眼睛不自觉地望向躺在病床上的部下。“连长同志,别担心,这泽雨轩 zeyuxuan.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