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她怎麼和赤霄認識的,至少目前來看赤霄是很照顧她的。
其他幾人心裡滿意,紀田蘊神色就有些微妙了。
太玄秘境的玉牌別看珍寶閣拍賣會上很多,可只有瞭解情況的人才知道它有多難得,一般在太玄秘境開始前玉牌會散落在各地,各宗如何得到全靠手段,如此珍貴東西,即使長輩身上也不一定有一塊,就算有也肯定是給自己的血親,如今赤霄卻毫不猶豫的給了李黛,紀田蘊心裡複雜。
他纔是他的親徒孫,在沒有去拍賣會的時候,他多次旁敲側擊,結果師父沒有,師祖也沒有表示,他以爲他們是沒有的,如今看來不是如此,只是他不想給自己而已!
這是爲什麼?
難道這些年他表現得還不夠好嗎?
赤霄送李黛玉牌是希望她快點成長起來,喊她過來也是爲了拜師和玉牌的事,如今拜師沒成玉牌卻給了,他揮了揮手把李黛打發了下去。
李黛恭敬離開!
赤霄看着紀田蘊變來變去的臉色,嘆了口氣道:“知道這些年我爲什麼不待見你嗎?”
“師祖!”紀田蘊愣住了,完全沒想到赤霄說話會這麼直接。
如今小師弟可還在,他就不知道給他留點面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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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田蘊心裡突然有些難過。
“我知道你想要什麼!”赤霄突然又來了這麼一句。
紀田蘊是真的被驚到了,立刻起身誠惶誠恐的跪下:“我……”他想辯解一番,卻不知如何開口。
“你從加入火陽峰就一直非常努力,最後在衆多第子中脫穎而出,我和你師父對你都抱了很大期望的,你在宗門是人人誇獎的好師兄,你私下暗暗打聽那東西,知道它在我這裡又有意無意的討好我,我都知道!”既然說了,索性一次性說明。
紀田蘊臉色大變,他以爲自己那些小動作做得天衣無縫,卻不想別人都看得清楚,此時,他有種被扒光了衣服的難堪。
“那東西本是你紀家先祖之物,你想拿回去無可厚非,畢竟得到它就等同於得到了家主之位!這些年你心不在天衍宗,我們都知道!”赤霄不疾不徐繼續道。
“師祖!別說了,我錯了!”紀田蘊心慌亂得很,他一直知道自己很努力,師父很用心的教導他,師祖待他也算寬容,可總覺得他們和他隔着一層似的,一直沒有真正的親起來,就是小師弟師父對他都比自己好,他一直不知道哪兒錯了,如今算是明白了,他入火陽峰就帶着目的,靠近他們也帶着目的,他自己的心都不誠實,怎麼能期待別人真誠以待?
“罷了!那東西的確在我這兒,當初紀橙豐和我是好友,他臨別之際把它交給了我,讓我將它送於有能力之人,由於是橙豐所託,我不得不慎重,所以這些年纔沒輕易把它給你,你可怨恨?”赤霄看着他眼睛道。
“我……不恨!”紀田蘊堅定道。
“不恨,卻是有怨的!”赤霄解剖了他的話,讓紀田蘊無言以對。
沒錯,他是怨的。
“紀家的家主,有能者得之,不一定要有血緣關係,能帶領家族走向輝煌既可,我說得可對?”赤霄突然嚴厲道。
“沒……沒錯!”紀田蘊握緊了拳頭,這樣的家規也是他一直不明白的,把自己家族的命運交給外人,這真的好嗎!
“既然這是你們老祖宗定下的規矩,肯定有他的道理,橙豐說過,得到它不一定能成爲家主,還有別的條件,那就是必須接受紀家任何一個人的挑戰,得到百分之五十人的認可,滴血開啓祖牌,學會裡面絕學,方成!”赤霄毫不猶豫的又拋出一個驚天大秘密。
“什麼?!”紀田蘊這次是真的震驚了,還有這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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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想得到那塊祖牌,除了想成爲家主擁有絕對的話語權外,就是裡面那絕學了,如今師祖卻告訴他,要開啓祖牌需要紀家一半人的忠誠之血,那他之前的擔心算什麼?
“好好努力吧!是你的總歸是你的,不是你的也勉強不得!”赤霄最後說了一句,紀田蘊恍恍惚惚的走出了莫璃小榭。
肖桀跟在他身後默不作聲。
且不說李黛走後他們說了什麼,這邊,在去了赤霄那兒後,她又立刻轉去了莫謫塵那兒。
莫謫塵找她會有什麼事?
她和他平時也不熟吧?
李黛想不明白卻知道很快就會有結果。
到了落日寒蓮處,過了那獨木橋,就是莫謫塵住的地方了。
她自己過去時小屋靜悄悄的,還以爲沒有人,那門突然嘎吱一聲開了,謫仙一樣的男子就那麼走了出來。
李黛不得不承認,無論看了多少遍,這人都是那麼的養眼好看。
只是,那縹緲面容下不耐甚至不善的目光是什麼鬼?
她得罪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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