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涉猎这么广,倒是有些让我刮目相看了。”洛雪沉合上书,不禁感叹道。
关黔南抽过她手中的书,淡笑,“这不是缠绵于病榻么,我只好借看书打发时间了。”
洛雪沉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此时,院外突然响起了一阵哄闹声,顿时打破了以往的清净。
两人不约而同地朝外头望去,只见一身白衣的关奕朗吆喝了好几个小厮抬着一个巨大的红木箱子往院子里走。
“我装‘死’的时候又到了。”关黔南失笑道。
洛雪沉一听死这个字立即剜了他一眼,“什么死不死的,你若是想同他杠,便与我一道出去就是。”
他好笑地摇了头,“我可不去凑热闹,你既然想要将戏演全套,我自然不能去捣乱。你说是否?”
“你这样子似是我不愿你出去似的。我今个儿也学你一招,既然咱们都身处险境,我也用我的脸来招关奕朗一回。”洛雪沉撇了撇嘴道。
此言一出,她就觉得身边的人有些不大对劲,愣是沉默了半晌没有说话。于是洛雪沉又赶忙补了句,“我这充其量不过是跟他周旋,还没到用脸的地步。”
好在这时尴尬的氛围被安晴打断,只见她急匆匆地窜进了屋子,蹙眉道:“小姐,那关奕朗在院里头叨叨了好半天,说是非要见您才肯罢休。”一见关黔南,她立马变得规规矩矩,说话也不再毛躁,给他恭敬地行了个礼。
洛雪沉稍稍缓了口气,语气也变得松快了些:“你这丫头,在六爷面前倒是怕的很。”
她一面说着一面将搭在屏风上的浅蓝薄面披风给关黔南覆在了双腿处,这才将他推了出去。
“看来关奕朗是真急了。”他突然似笑非笑道,本就清朗晶莹的双眸随着表情的变化,波澜泛动,让人看了有一瞬的失神。
在院中等候的关奕朗一见她出来,一阵风似地跑上了前,将她上下打量了好一会儿才罢休,“你没什么事儿罢?我知晓这事儿是因我而起,你瞧我不是带着礼物赔罪来了么。”
他还真当关黔南是个‘死’的,竟然这般明目张胆地拉着自己的胳膊,真是不想活命了。
洛雪沉心中厌恶至极,一把将手抽了出来。又想着昨日在文枝那里受的气,以及文枝警告自己的话,脸色立马黑了下来,“四爷怕是走错地儿了罢?我家六爷还在一边看着呢,你这般动手动脚的,是不是太不合规矩了。”
说罢,她便侧眸朝关黔南望去,没想到他却让阿德端来了茶水,优哉游哉地坐在一旁,像是在看戏。
而且......看上去他丝毫没有帮自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