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金飞苦苦哀求着刘哥,还像捣蒜一样低着头,好好一个大少爷,卑微得像条狗一样。
而那位神秘的“刘哥”,任金飞咣咣磕着,却半天都没有说话。
许久之后,里面才传出刘哥有些尖细的声音:
“小金子,刘哥我这儿的规矩你应该明白,我手里的货它其实不是我的,上面的大人盯着我把它们卖出钱来,现在你问我要,这不是让我为难嘛……”
金飞停了磕头,激动地说道:
“钱我有啊,只要刘哥你肯让我喝,只喝一瓶眼药水那么多,我有多少钱就给你多少!”
作为金老板的儿子,还帮着金老板管理者金家的许多生意,金飞肯定是能调动很多资金的。
门外,我和郭莹都听呆了。
“就像中了毒一样……”我皱着眉说道。
郭莹叹了口气,然后摸了我的头:
“内村里,那些人……也是像这样求村长给他们红雾的,都是为了求活,不丢人。”
我点了点头,郭莹说得一点没错,无论金飞还是内村的村民们,他们都只是想活下去,为了活着哪怕再卑微卑微到尘埃里,也并不丢人。
毕竟我们都是普通人,没有那极硬的气节,再想想我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呢……
房间里,金飞已经跟刘哥谈好了价钱,是一个比王五口中的黑市价格,还要贵上两成的高价。
但金飞乐得屁颠屁颠的,连说刘哥照顾他,又磕了好几个响头。
以金家珠宝行的规模,想一次性拿出这么多钱也不容易,要不是怕打草惊蛇,我真想跳出来问问金飞买酒的钱是从哪来的。
嘎吱,门开了,郭莹带着我挂在了天花板上。
刘哥是个两腮都塌下去的瘦高个儿,穿得流里流气花里胡哨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他带着金飞离开酒吧,进了一家门脸很破,冷冷清清的小饭馆儿。
十分钟后,两人才出来,金飞手里多了个小酒盅,正滋滋的小口抿着呢。
“快点喝,喝完赶快把钱打过来,要不那位大人可饶不了你。”
刘哥戳了下金飞的头,然后就回去了。
金飞小口喝完了血酒,很快黑眼圈就不见了,身体也不佝偻了,又恢复了那副神采奕奕的样子。
直到金飞喝完酒离开,我和郭莹才回过神来。
“血酒,真有这么神奇?”郭莹眼里闪着光,非常感兴趣的样子。
我想了想,说道:
“应该不是……金飞现在其实是黑衣术士用来制造血酒的工具,他喝过的反应肯定跟普通人不一样。”
郭莹轻点了一下头,看向那间门帘特别破的小饭店,清冷的脸上有一丝失落:
“这种血酒也许能代替红雾,或许效果比红雾还好,我们先进去看看吧。”
……
走进小饭店,墙上挂着菜单,地上有几套油腻腻的桌椅板凳,但却闻不到什么油烟味儿。
后厨走出来一个跟刘哥一样干瘦的人,冷冰冰的说道:
“打烊了,厨子下班,你们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