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冻白痕迅速化去,但那片皮肤却有点发红发黑,大汉吐了口唾沫揉了好几下那里便恢复如初,但这已经足够让我们激动了,刚才我们用尽了手段也只能在他身上留下一点白痕。
谁能想到连魔火都不怕的力蛊部大汉,被冰蚕蛊冻上一下皮肤就红了呢,真是天生一物必有一克。
蒙柔儿笑了笑,说道:
“魔火再厉害,归根究底也是火,他养的蛊应该都是至刚至阳、如火之烈那种,看起来很威风,遇上阴寒的就不行了。”
王五掏出几个玻璃瓶,大喜道:
“阴寒之物我这儿也有,不比你的冰蚕蛊差,那就看看谁先搞定他们吧!”
说完,王五朝其中一名大汉扔出一只瓶子,大汉伸手想要抓住,可瓶子一碰到他就炸开了,一股凛冽寒气迅速扩散,把他整个人冻得瑟瑟发抖,头发胡子上全是白霜。
蒙柔儿也快速出手,这次她只丢出去一只蚕蛊,但这只蛊虫却有寻常蛊虫四五倍那么大,都快赶上婴儿拳头了。这只蛊虫身体表明并未结冰,但它通体透明洁白,本身就是冰的颜色。
大号冰蚕蛊一接触到大汉,就用前肢和口器划开大汉的皮肤钻了进去,大汉膨胀起来的肌肉迅速恢复原样,甚至还有点萎缩,嘴唇都成了青紫色,鼻子嘴角都开始溢血,眼看就要不行了。
两人已经制服了力蛊部大汉,我忍不住说道:
“还是柔儿姐技高一筹,把人从里到外冻透了,老王还得努力啊!”
王五不服气道:
“她是蛊师,能把蛊虫直接打到对方体内,我用的是收集的北海玄气,这怎么能比?不过我再用几瓶,肯定能把他从外到里给冻透了!”
说罢王五又要扔剩下几个瓶子,但没等他动手,满身饰品的苗人就眉头一皱,一招手两个冻得半死的大汉就飘回了他身边。他伸手在两人身上拍了拍,寒气迅速散去,蒙柔儿打进大汉体内的冰蚕蛊也跑了出来,赶紧逃回蒙柔儿袖中。
“够了,想不到你们还有些本事,看来我得亲自出手了。”苗人说完,从身上取下几个饰品组合在一起,竟成了一把镶金嵌玉,刀柄镶着骷髅头的祭刀,还伸舌头在刀口上舔了一下,血流在刀上很快被中间的血槽吸收了。
蒙柔儿绷紧了身体,把我们都护在身后,语气前所未有的认真。
“这个跟前面两个不一样,这人是个巫师,学的好像是血祭巫法,估计不好对付。”
南疆巫蛊之术,向来以奇绝诡异而闻名,相当不好对付,稍微沾上一点都可能丢掉性命。除了蒙柔儿我们之中没人有跟巫师交手的经验,她说危险就一定很危险。
苗人巫师手中祭刀的血槽突然亮了,刀尖晃悠了两下然后指向我们:
“你们,尤其是那两个汉人,你们的血非常纯净,非常适合用在仪式上。我的名字是寥巴,仪式的分祭祀,抽干你们血液的人。”
寥巴挥舞了两下祭刀,一种强烈的压抑感笼罩了我们,好像被浸在一罐厚厚的油里,无法呼吸,连思维都迟缓了起来……
不过这感觉只有一瞬,丹田中的法力按照茅山炼气术的行功路径自动运转,所到的经脉都感到阵阵清凉,驱散了不适感。我看到寥巴正舔着刀背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