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夜凄清，路两旁树影婆娑，走出小巷子后，我将烟头扔掉，踱步走到路口拦了一辆的士，让司机师傅直径开往杨浦大桥。
路上司机师傅放着一首邓丽君听起来嗓音甜腻的《你怎么说》，他神情悠然，一脸陶醉模样。
我闲着无聊，问留着三毫米青茬发型，面容敦厚的司机道：“师傅你这一天跑几个小时呀！”
司机师傅一脸平静道：“一般十二个小时以上吧，有时候忙的话一天就上一次厕所，吃饭的话吗，就是随便买点盒饭在车上吃，毕竟现在社会竞争大，干啥都不容易！”
我点燃一根烟，抽了一口道：“一个月能挣多少钱呀？”
司机师傅将车在前面的一处红绿灯前停了下来，淡然开口道：“好的话一个月六七千，要是不好的话，也就挣个四五千吧！”
“司机师傅，我抽一根烟不介意吧！”我透过车窗看着外边夜幕笼罩下，霓虹闪烁的景象。
司机师傅拧开茶杯，喝了一口水道：“你抽吧，把窗户打开一点就行了！”
我摇下一点车窗，点燃了一根烟，叹了一口气，眉宇幽深的抽了起来，司机师傅则是把歌关了，将车驶过了十字路口。
……
渐行渐远，司机师傅在线条感极强，亮着通明黄色光芒的杨浦大桥桥头停了下来。
我给了司机师傅三十块钱打的费后，下车站在桥头俯瞰着上海这个灯光辉煌，高楼大厦鳞次栉比的大都市。
一时之间，我感觉上海是那么的大，而自己是那么的渺小，我想也许自从码头干掉那两个持枪的面容阴冷男子后，自己就再也没有了退路。
我长出一口气后，打通了房哥发到我手机上郝祥的电话，电话那头沉默片刻后，传出了一个并不洪亮，但听起来让人感觉很是踏实的声音，“喂！你是房哥的兄弟小秦吗？”
“我是秦舞阳，郝哥麻烦你来接我一下吧，我现在正站在杨浦大桥的桥头之上呢！”我一脸平静开口。
电话那头的郝祥朗声道：“你在哪里等着就行了，我马上派人去接你！”
我看到郝祥挂断电话后，一个人蹲在桥头点燃一根烟，静静的思考人生，想想未来的路究竟该怎么走。
……
没过多久，一辆黑色斯巴鲁BRZ 停在了我的面前，伴随着车门的打开，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穿着蓝色羽绒服，高大魁梧的男子和一个穿着黑色皮夹克，身材不高，面容冷酷，眼神犀利的男子从车上走了下来，两人踱步走到了我的身边。
身材高大魁梧男子朝我伸出手道：“房哥兄弟小秦是吧，我叫胡振涛！”
我跟身材高大魁梧男子握了一下手，一脸平静道：“我是秦舞阳，这不犯了点事，跑郝哥这里避避风头！”
身穿黑色皮夹克男子上下打量了我一眼，伸出手道：“我叫程棍，听郝哥说你在新城区出手干掉了两个人，小小年纪不简单呀！”
我伸手跟程棍握了一下，淡然一笑，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