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怎么样了?”
顾砚艰难地吞咽一下口水,视线甚至不敢再触及床上的傅司言。
本来,以傅司言的身手是不会被伤成这样的。只是当时,席遇十分卑鄙地让整整一队人伏击自己,傅司言无法放任他自己孤军奋战,便也参与进去。
最后又帮自己挡了一下致命伤,最后才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养着吧,只要药物和时间充足,痊愈不是什么难题。”路宁说着,将配好的药物注射进傅司言的静脉当中。
注射完成,路宁收拾了自己的设备,站起身,“外伤每天换三次药,没有意外今晚烧退就能醒,辛辣荤腥都要忌口,最重要的是这段时间不能再剧烈运动了。”
顾砚连连点头,“路医生接下来几天能否留在这里,照看他的病情?诊金好说,绝对不会亏待您。”
为什么要这么问,其中讲究可就大了。
这个路宁出了名的脾气古怪,对待金钱,时而如视珠玉,时而弃如敝履。
曾有雇主开出五亿天价要求他诊治一个月,他却连看都不看一眼。
也曾救过路边身无分文的小乞丐,还倒贴进去不少钱。
“我会留在这里,直到他康复为止,诊金就按照我们最初说好的来。”路宁撂下这么一句话,就去了下榻的酒店。
他和傅司言等人不同。
现在席遇的人占据了华悦酒店,傅司言还留在那里就是等死。
但路宁可以选择任何想居住的地方,毕竟,在这种时不时就会爆发一场巨大冲突的地盘上,医生可是宝贵的资源。
没有哪个不长眼的,敢去伤害没准会救他一命的医生。
人一走,顾砚看着不省人事的傅司言,心中更加担忧。
傅司言和姜暖每天都会通话,现在毫无征兆地停了,恐怕姜暖那边也会意识到什么。万一得知了消息跑来东夷,情况就不是他们能掌控的了。
好在傅司言晚上就能醒来,还能隐瞒一阵子。
希望只是他多心了。
……
晚上八点,一场规模并不大的晚宴,在龙城酒店悄悄拉开了帷幕。
姜暖刚到门口,就看见卫乐笑盈盈地站在那儿等她,“妹子,你可算来了。”
卫乐今天的打扮,比往常都素净了不少,那些太过奢侈的首饰也并没戴在身上,很显然,今天的晚宴实在是不值得她打扮炫耀。
“人都到齐了吗?”
“差不多都来了,都是按你的名单递的邀请帖,不多不少。”
姜暖目光意味深长,“那就好。”
两人走了几步,卫乐终于忍不住了,拉着姜暖的手,左右张望两下,压低声音,“妹子,你给我透个底,今天到底会发生什么事?”
也难怪卫乐有些担忧。
毕竟这一次的晚宴,是由卓诚作为东家举办的,如果真发生什么不可控制的事情,难免要牵连到卓家。
“放心,”姜暖莞尔一笑,“什么都不用做,看戏就成了。”
这场慈善拍卖会的规模,大概是史无前例的小,全场加起来不足百人,还都是中小企业的老板。
卫乐听了姜暖的话,仍是一头雾水。
“你呀,也别着急,一会儿就都明白了。”姜暖端起一杯香槟,“卓哥呢,帮了我这么大的一个忙,我可得好好敬他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