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茶楼中,两人坐在位子上,全都陷入了沉思之中。对于刚才小风打探来的消息,两人一时间,还有些不明所以。
王文栋问道:“刚才那伙计说的,和你相识的那个孩子,是不是就是那个武学堂的沈正?那个被摘星阁简成子收为徒的幸运小子?”
小风点点头,表示确定。
王文栋又问:“可是,这小子从哪里来的那么多钱呢?还要兑换小额的银票,难道他也要去远行么?”
小风摇摇头,说道:“这个嘛,我也不确定,不过他确实说过,明年开春之后,他的师父开坛讲道结束了,他就会随师父一起离开,云游四海!”
王文栋却不解,问:“明年开春,距离现在至少还有俩三个月呢,这么早就来兑换银票,你不觉得奇怪么?”
小风也有些疑惑,说:“确实有些奇怪,但是,这也不能说明沈正就一定和三族的王家小子有联系呀!
我倒是挺沈正说了,他是为他师父来办事情的!会不会是简成子他老人家,有什么别的安排呢?”
王文栋更纳闷了,说:“简成子他老人家更不会在意这些小事吧?再者说了,他一直由武学堂供奉,吃穿住行,全都有武学堂出面安排,还用得着办理这些小事么?”
小风越想越觉得有问题,于是大起胆来,问道:“王先生,请恕我冒昧,我想请问您,您觉得杀盟之人的行事作为如何呢?我是说,在大陆之上、修武者中,大家普遍的看法!”
王文栋有些奇怪,两个人正聊着银票的事情,怎么好端端的,却跳到了杀盟的话题上去了?
不过看着小风一本正经的样,王文栋态度诚恳的说道:“我自己觉得嘛,他们敢行敢做,嫉恶如仇,是条好汉!我挺佩服他们的,只不过长恨无缘相识罢了!
据我所知,大陆之上,有很多人都是这种看法,毕竟杀盟做了很多大快人心的事情,那些都是修武之人想干、该干、又不敢干、没干成的事情!
不过呢,杀盟的仇人也有很多,找杀盟麻烦、想将他们赶尽杀绝的人,也有不少。
正是这样种种缘由交织在一起,很多人都不会公开的支持杀盟、但也不会公开反对。”
小风点点头,说道:“王先生所言极是,不过您想象一下,会不会有人,在短短半年的时间之内,就从对杀盟的义无反顾的支持,变成了誓死到底的反对呢?”
王文栋听这话后,不由得笑了起来,心想,这可真是小孩子心性啊,说:“这个,我可不敢保证一定不会有,不过我想,除了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否则的话,绝对是换了一个人吧!不然的话,怎么会轻易改变自己的看法呢?”
真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啊!
小风就好像想通什么似的,立刻问道:“王先生,您说,这位简成子,一定就是从摘星阁来的么?”
王文栋越发的没有头绪了,反问说:“怎么,你认为还会有人能冒充摘星阁的人不成?”
小风奋力的点着头,问:“为什么不会呢?我们又没有人见过摘星阁的人,对不对?更没有人认识简成子对不对,我们只是听说过他的名号吧?谁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呢?”
王文栋听了,只得好笑的摇了摇头,说道:“你这孩子啊,想象力真是太丰富了,我都差点儿被你绕了进去!
你是怀疑这个简成子是假的喽?可是我问你,就算是有人想要冒充他,但是那摘星阁的信物,绝对不会有假吧?
摘星阁的信物上,有一个明亮的光辉,闪闪发光,犹如星光一般,别人绝对不可能模仿的到。
最重要的是,这个信物,是摘星阁每人一个,绝不会丢,也不会少的,终身只有这样一个,随身携带,只要此人活着,这对应的信物,就会发着光。
不仅如此,如若此人死了,那星光不仅仅会消失,还会有对应之物,在摘星阁陨落。
每一个信物对应一个人,每一个星光是否还在闪烁,在摘星阁那里都是有专人观看的,一旦有什么异动,摘星阁立刻就会知道。
哪个人在何时何地出了状况,都明白的一清二楚!
试问这样的情况之下,怎么有人可能冒充顶替一个摘星阁的巡游散人呢?”
小风听了王先生这样的解释,也不由得点点头,暗暗想:这样看来,冒充一个摘星阁的人,难度确实太大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