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前面那些人拼酒拼的太厉害,气氛太紧张了。”
走到半路,碰到先前被威胁的老鸨子,一看到耿恭,老鸨子大喜:“烦请公子帮忙劝劝,可千万别打起来。”
可以想象,大厅的气氛必定十分紧张,否则,也不会让老鸨子这种看人脸色吃饭的人,紧张到说话都毫不含蓄的地步。
“没事。”
眼看着就要到大厅,隔着老远就听见铁塔那闷雷般大笑声:“哈!哈!就你们这帮怂货,喝个酒都喝成滚地俘虏,真让老子看不起。来!来!来!有种站起来跟老子再喝……”
听到铁塔的声音,耿恭松了口气:要是把这家伙单独放在这里,耿恭绝对替他担心。可有雪刀在,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最少表明,铁塔确实将对手都给喝趴下了。
耿恭整理了一下衣服,气定神闲的走进去,迎面就被浓烈的酒气给熏了一下,眉头一皱,看向大厅,却见铁塔抱着个酒坛子,站在大厅中间,意气风发的指着躺了一地的众人大叫着挑衅之语……激烈的拼酒战况已经落幕,铁塔成为胜利者。
雪刀坐在长桌后面,正一脸正色的给身边那个姑娘的看手相,小声的说着什么。
看看那个小姑娘一脸惊讶的看着雪刀,不用说,雪刀又在给人看手相……耿恭一直很佩服雪刀这种本事:可以一本正经的一边胡说八道一边占便宜泡妞。
倒是田宏举和彭飞宇不见了。
“大哥,你来了。”铁塔吼的起劲,可大家都醉了,没人搭理他,让他这独角戏唱的有点无趣。因而一看到耿恭,立马对耿恭显摆道:“我跟你说,这些家伙各个都是软蛋,喝个酒都推三阻四的,一点也不爽快,真是让人喝酒都喝的不舒坦……”
耿恭笑着点点头,扭头对小五吩咐了一句“这家伙交给你了”后,向雪刀走去。
“那两个……咳!咳!两位叔叔了?”
“他俩见斗不过我们,早就装醉开溜了。”
耿恭撇了撇嘴,表示对这两位便宜叔叔的不屑。却突然想到一种可能,赶紧问老鸨子:“这一顿的开销,我那田叔已经结算了吗?”
“回公子的话,田爷早有交代,公子及公子的随从在本馆的一切开销,都算田爷的。”
耿恭长松了口气:可不要以为这是小事。
流言蜚语能淹死人的!这种事现在看起来好像没什么,可要是传回去,天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搞不好就会被人说“耿恭这家伙,混的脸酒钱都付不起……连耿秉的兄弟都混的这么惨,跟着耿秉还有前途吗?”
而对于耿恭来说,要是田宏举没付钱,等于自己就是被对方给戏弄了一番,这就比较打脸了——关键是这种事,你还不好通过武力找脸面,只能独自郁闷。
现在有田宏举买单,耿恭自然不会客气。
“原本给我们安排的房间都不要了,把我的兄弟们都集中在这周围,每人一个单间就够了……对了,原本安排伺候我这些兄弟的姑娘,一个都不能少,把我兄弟们伺候好了,小费,不!是赏钱,全都有,保证不会让你开心的。”
“多谢公子赏赐。”果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听到耿恭这话,老鸨子笑的真诚多了。
耿恭从怀里掏出一锭金子扔给老鸨子:“醒酒汤和洗澡水之类的,都给我准备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