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一字不漏的告诉他。”看着老鸨子惊愕的表情,耿恭却笑容不变:“放心,他要敢为难你,我当着你的面打断他的腿。”
看着老鸨子唯唯诺诺地去传口信,耿恭轻轻地抿了口茶,淡然的眼神生出有几分冷冽。
“伯宗,好久没见了,你还是这么自以为是啊!”
一小会儿后,后面传来了声音。
耿恭将碗中仅剩的的最后一口茶一饮而尽,站起来转身看过去,皮笑肉不笑的说:“老屎,你总算是肯钻进美人窝了……”
耿恭故意如此称呼,为的就是刺激耿达。还真别说,每次都能很成功……玩阴谋者,往往会被玩阳谋者的直来直去给气的半死,这就是耿恭今日采取的语言战术。
耿达有些歇斯底里的大叫:“老二,少口吐污言,平白掉了自己的身份。”
“老屎啊!”耿恭笑了,笑的很是高兴:“身份什么的,你应该去问四叔——耿恭的父亲在家族内排行老三,耿达的父亲排行老四。他老人家要是知道,你终于肯走阳关道,肯钻进美人窝,不知道得多高兴。”
说到这儿,耿恭故意昂首挺胸,大声赞叹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老屎你肯喜欢女人,后继有望。你信不信,我要把这个消息传回去,四叔做梦都会笑醒,绝对会立刻给你抓十个八个美女回来让你下种。”
耿达知道在这方面从没有说得过耿恭,为了避免丢脸,更是为了不让耿恭恶心自己,冷哼一声,转身走人。
耿恭对低头不敢多语的老鸨子吩咐一句“招呼好我这些兄弟。雪刀跟我过去。”,便故意大笑着大步追过去:“哈!哈!老屎,我倒要看看,是多么美丽的小娘子,居然能让你动心,硬生生地把你掰直了。”
耿恭带着雪刀进入一座单独的院子,刚走进院内大堂,却见耿达坐在圆桌边,拿着个玉制小酒杯,手边还放着一卷竹书。在其身后,一个身材精壮的汉子,抱刀站的笔直。
一旁有一位十五、六岁,却颇有几分烟视媚行的姑娘正坐在圆凳上,其身前放着一张琴……这位小美女就是醉香楼的头牌媚儿。
显然,要是耿恭没来,耿达是要继续喝着小酒,看着小书,听着旋律,过着悠闲的小日子。
不管耿恭小时后多么不被重视,但大家族的礼教还是很好的,最少明白,无论如何,进入别人家里,怎么着也要跟家主打个招呼。
耿恭当即收起继续嘲讽耿达的心思,正色的对媚儿拱手一礼:“耿恭冒昧打扰,还望媚儿姑娘见谅。”
“二公子驾临,寒舍蓬荜生辉,快请坐。”
“多谢!”
耿恭笑着道谢,直接坐到耿达对面。
雪刀则抱着刀,靠在门口。
“二公子乃英雄豪杰,不知饮茶还是喝酒?”
你都说我是英雄豪杰了,我要是说饮茶,岂不是对不起‘英雄豪杰’四个字?就你这说话的艺术,能成为头牌,果然有几分本事。
“我家老四都喝酒了,我怎么能不喝酒。对吧,老屎?”
“老四就老四,你叫老……老……”耿达做出了呕吐的样子,怒视耿恭一眼:“哼!你这么污我,觉得很有脸面?”
耿恭接过媚儿递来的玉酒杯,道了声谢,等媚儿坐回去后,便对耿达笑道:“老天爷如此安排,没办法。谁让你是老四了?老四和老屎,叫起来也差不多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