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和众将对于天气所带来的问题一筹莫展,耿恭却有两个办法,让汉明帝对耿恭的印象想不好都不行。
“说说,哪两个办法?”
“陛下,第一个办法,是从大军直接从酒泉及其周边征调,立即发兵讨伐匈奴。如此,微臣估计,可以争取差不多一个半月的时间来作战。虽然时间方面有点紧,但足以让咱们有机会在西域站稳脚跟,等明年咱们再发兵过去,就可以以雷霆之势,一鼓作气将匈奴从西域彻底赶出去。”
如果按照耿恭的这个建议,那么,现在在场的主将岂不是白忙活一场?自然不干。
而耿恭既然提出了这个办法,自然不可能给窦固这样的人开口挑错的机会。
因而,不等别人发言,耿恭又继续说:“不过,这样做的风险也很大,比如说这新组建的大军,不管是器械、马匹等都必然不足。因而,到时候很可能会产生大的伤亡……但微臣相信,以帝国的实力,哪怕这支大军是这支新组建的,依旧有实力横扫西域。”
“陛下,微臣以为耿司马言之有理。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虽然咱们兵强马壮,可也不能掉以轻心……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临时组建的军队出西域。恭请陛下考虑。”
耿恭说,耿秉就必须要在必要的时候反对,如此才能保证,一个给陛下出主意时要是得罪了大家,另一个就必须要给耿秉‘擦屁股。
所以,耿恭话音一落,耿秉就第一时间站出来,这叫避嫌,也是一种策略。
而刘张本来不想多事,可一看到耿秉的做派,也不能不出面了:既然耿恭和刘瑶的婚事连陛下都认可了,那就是板上钉钉,就差双方走程序了。因而,在大家的眼中,他也要避嫌啊!
“陛下,老臣以为耿驸马和耿司马言之有理,宁可推迟到明年,也绝不能轻易改变既定的策略。”
刘张仅仅是出于避嫌才不得不开口,因而,他只需要开口,并不需要具体解释,这就是老将的优势。
汉明帝点点头,正色的看着耿恭:“耿爱卿,说说第二个建议?”
“喏!”
“第二个计策就是再增调一到两倍的民夫,组成庞大的后勤运输队,将大军冬季所需的一切物质,一次性全部运到西域。如此,虽然耗费了庞大的物资,但好处是可以放心的征战西域。”
沉吟了一下,耿恭继续说:“不过,这样一来,还是跟先前哪一条一样,整个冬季,这支大军都无支援,只能孤军作战,因此,在兵力上,也必须要增加最少一半人马。”
这次,不用别人反对,汉明帝也算是明白过来了:这个耿恭,就是坚持明年出兵,只不过不好明说,才会这么绕来绕去。
“那以爱卿的看法,当如何做?”
“启禀陛下,各位将军,末将斗胆建议:明年正月十五前出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