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岳父,我那两个副手,是不是您派来的?”
“掌管刑罚的周斌是我派去的,掌管钱粮的彭越不是我派的。”
说完,刘张含笑看着耿恭。
一看他那笑容,耿恭就觉得这里面肯定有说法,因为他那意思就差大喊出来“求我,快求我,求我告诉你啊!”
这种大事,可不容许丝毫弄错,耿恭只能无可奈何的拱手求教:“还请岳父大人指点。”
“某是一军主帅,而你是司马,咱两是相互掣肘。因而,一般来说,执行刑罚的都是大帅派人,而后勤方面则是司马的事。明白了吗?”
耿恭虽然觉得刘张说的有点道理,但仔细一想,觉得这便宜岳父应该在忽悠自己:司马,最主要的还是抓军规,其次才是监管后勤。那么,凭啥这刑罚要归你管?这样一来,我这司马岂不是成了后勤主管,这不是颠倒主次吗?
所以,耿恭觉得,这是便宜岳父利用自己初出茅庐,对军营里的一切都不懂,而想将军权和司法权都抓在手里。
不过,眼瞎这不是当务之急的事,还不能跟便宜岳父翻脸,耿恭就只能装糊涂。
“是这样吗?回头我去看看。”耿恭含糊其辞的糊弄过去后,沉吟了一下,道:“岳父,能否告诉小胥,这彭越是谁的人?”
“是谁的人很重要吗?”刘张肃穆的说:“记住,你是这支大军的司马。”
耿恭是真的听懂这话了:你管他是谁的人,就一点,既然对方没给你打招呼就想把人安插进来,那就是看不起你,或者是对你的一种试探,一种挑衅,如此,你还跟他客气啥?否则,人家以为你好欺负而得寸进尺了。
“小胥明白了。”耿恭沉吟了一下,道:“岳父,还请您帮忙,把小胥要训练一支队伍的事暂时假装不知道。”
“为何?”
耿恭笑道:“在您的指点下,小胥茅塞顿开。既然别人不认识小胥,那小胥就让他好好认识一下。”
刘张瞥了眼耿恭,点点头,却轻声道:“下手最好不要太狠。”
“不!下手必须很,否则,无法达到当头棒喝的效果。”
“唉~!你们这些年轻人啊!一个个血气旺盛,做事只图快意恩仇,根本就不计后果,这可如何得了?”
“岳父,年轻人不热血冲冠,那还是年轻人吗?”趁着刘张一愣的机会,耿恭对刘张拱手一礼:“小胥告退。”
看着耿恭大步而去,刘张突然苦笑着嘀咕:“老夫年轻的时候,好像比他还冲动……这潭水太静了,哪条鱼都想游进来,有些却连招呼都不打一声。老夫老了,面对你们是没什么法子,可老夫这个女婿啊……呵!呵!让他试试,把水搅浑了也好。”
接下来的三天,耿恭把各军的‘军规记’——这是一种大家私下里的称呼,指各军中这些年那些违反军规,却还在军中服役的军人。拿来。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两万八千人,轻重违背军规的居然有七千多人,达到总兵力的四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