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晚上还要给他们讲解这个阵法,到时候,王叔可来听听,指点一下晚辈。”
原本以为王老将军会很高兴,谁知,王老将军一脸肃穆的拒绝道:“贤侄的好意老夫心领了,但老夫老了,要你这阵法何用?”
耿恭不解的看了看王老将军,却听见黄公公说:“王老将军的为人,奴婢向来无比敬佩。”
耿恭看向黄公公,却见黄公公微微一笑,端起酒碗,表示此事不比再提。
让耿恭瞬间就明白过来,心中立马对于王老将军的人品肃然起敬:自己邀请王老将军去听阵法,以王老将军的军旅经验,肯定比王二他们强得多,只要多听几次课,估计就能将鸳鸯阵法学个大概,搞不好还能反过来指出其中的不足之处,毕竟,自己也是一知半解的摸索,没有真正的经历过战争,对于鸳鸯阵的看法绝对没有王老将军丰富。
如果换成一个不要脸的,绝对顺势就理直气壮的去学习,搞不好把鸳鸯阵稍微改动一下,变成自己的。
而对于耿恭来说,先前还真没想过这些,要不然也不会跟大家说,要把这鸳鸯阵推广到全军。现在听到王老将军这话,耿恭就明白其中更深层次的东西:在大家眼中,这鸳鸯阵是耿恭所创,是可以传给耿恭子孙后代,从而成为其子孙后代立足军届的根本。
所以,王老将军才不愿意被人说剽窃,更是委婉的提醒耿恭这里面的各种关系之重要性。
“多谢王叔和黄公公的提点,晚辈感激不尽,特以此酒敬两位一碗,暂表谢意。”
三天时间一晃而过。
这三天来,王老将军和黄公公,还有小黄公公,跟大家除了不同住和学习时间之外,其余的时间基本上都在一起。
虽然不知道三人对于这里的一切有什么看法,但是,从要不是黄公公催促,王老将军还舍不得离开的情形上就能看出端倪。
而耿恭也遇到一个难题:到底应不应该此时就把敌人推进坑里?还是继续忍耐,等待更多的人掉进坑里了?
晚上,耿恭思虑良多,却还是拿不定主意,无奈之下,耿恭只好趁夜去求教老丈人。
“大帅是否休息了?”
“回耿司马的话,大帅刚刚歇息。”大帐门口,刘张的亲兵自然清楚耿恭和大帅的关系,对耿恭很是恭敬的说:“耿司马是否需要小的去禀报一声?”
“有劳!请对大帅说,小胥有事拿不定主意,想请越长大人指点一下小胥。”
“喏!”
不一会儿,就将刘张皮这件长袍走出来。
“小胥见过岳父。”
刘张搓着手,哈了口气,指了下不远处的火堆,带头走过去。
火堆周边无人,耿恭扶着刘张席地而坐。
“把你带着的酒给老夫喝一口,”
耿恭一摊手,道:“岳父,您说的,没有您的允许,军中不许饮酒,小胥……”
话还没说完,就见刘张指了下自己左腰间。耿恭低头往左腰间看去,却见那里正挂着个酒葫芦:我啥时候有带酒葫芦的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