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看到你没事,小弟总算是放心了。”
见耿恭跳下马就这么大咧咧地叫着,耿秉眉头微皱,道:“大司马,你如今是大军的大司马,长官全军的刑罚粮秣等大事,岂能如此轻佻?”
“兄长多心了,小弟只是见到兄长无事,心里高兴,因而才会如此,放在别处,就是想跟某称兄道弟,某根本就不稀罕搭理他。”
“别兄长不兄长的,这里是军营,咱们还是按职位相称的好,否则……”
“否则什么?”耿恭回头看了看左右,道:“某是大司马,这里的人都是兄弟,难道谁还会……”话说到一半,突然发现,这群兄弟中还真有两个异类:右路大军司马。便大咧咧地问道:“你可是要告密?还是说,你想越级告密?”
“卑职不敢!”
“看,这不就成了?”
“这是军营。”
见耿秉板起脸,耿恭一撇嘴,道:“得!就依兄长之言。本司马要来检阅一下右路大军的军械粮秣,不知耿将军可有何说法?”
“没有,还请大司马检验。”
于是,耿恭将右路大军的营地等事宜检查了一遍后,想更耿秉聊会天都没时间内了,因为中军就要来了。
耿恭赶到预备给中军营地的地方,也就是交河城东南面,三里多地之外的时候,只见营地周围的栅栏已经建好,大帐也建好,只是用于士兵休息的营帐还没多少。
本以为刘张对于这样的事会勃然大怒,耿恭都做好了为自己属下,也就是那两位司马求情的准备,谁知,刘张对此却非常满意,这就让耿恭有些不解。
等刘张命令大军在营地内休息、防备敌人偷袭、杀牛宰羊犒劳三军等事情都有着落后,耿恭沉着刘张休息的时候,跟刘张在外边视察军营边闲聊的机会,这才开口询问。
“岳父,小胥有一事百不得其解,还望大帅能解惑。”
耿恭算是摸清楚刘张在军营里的习惯:在大帐内是绝对不能谈军务以外的事情。而在大帐外,耿恭要是称呼刘张为大帅,则表示要谈公事。可要是称呼刘张为岳父,那就是要交流私事。
这也算是翁婿二人在不断的接触磨合中形成的一种默契。
“说。”
“左、右两路大军的司马,没有完成您交代的任务,可您不仅没有惩罚他们,还赞扬他们分得清轻重缓急……小胥不解,还望岳父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