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一直默默无闻的刘张,这个时候突然抛出这么大的赏赐,对于军心士气来说,绝对是一针兴奋劲,顿时,不管是正在攻城的,还是正要去攻城的,都是士气大振,攻击的速度和凶猛程度直接上升了一个大台阶。
只是,很少有人去深思:刘张这么做,摆明了就是要榨干胁从军的精锐,耗干城头上降军的兵力,最大限度的消掉匈奴这边的防御兵器。
然而,第五波攻击依旧没有拿下那段已经沾满血液的城强,但刘张却咧嘴笑道:“大司马,你看看那些退下来的车师国人,看看他们的目光是多么的贪婪,又是多么的自私,他们此时心里肯定在想:那些攻击的人千万别攻下城墙,最好是最大限度的杀死敌人,然后等他们攻击的时候就能捡便宜了。你觉得,本帅是不是应该满足他们的心愿?”
这些人虽然也是人,但在耿恭心里本着‘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想法,认为只要不是大汉臣民,就没必要对他们太过于认真,所以,毫不犹豫的点头笑道:“大帅说得对,确实应该给他们机会。”
一旁的副帅却正色道:“大帅,末将看这胁从军已经力竭,哪怕是大帅重赏之下刺激了他们一下,恐怕他们最多也就是还能再攻一拨了。要是这一拨还不能攻下,大帅就要考虑动用咱们汉家男儿了,否则今日只能罢兵,明日再战。”
刘张想都不想,立马下令,退下来不久的这一拨胁从军,立马加入攻击中。如此一来,就等于中军中所有胁从军都投入了攻城战中。
与此同时,刘张还下令,让左、右两路大军也做好攻城的准备……这可不是刘张临时起意,而是事先就商量好的。
本着展现大汉兵锋的强劲,震慑西域诸国,大家在这几天的攻城商讨中,本就预定,最好争取第一日攻城就一鼓而下,不仅给匈奴造成巨大打击,也要震慑西域诸国:你们看好了,连你们都畏惧如虎的匈奴大军,在我帝国大军面前,连一天时间都守不到,就被我同等兵力给攻下了城池。孰强孰弱,一目了然,你们今后该何去何从,心里也应该有决定了。
胁从军为了能争夺这份功劳,也是下了死力气,让攻城战瞬间凌厉起来。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胁从军兵锋衰弱,眼看着就要退下来的时候,帝国大军开始行动起来。
首先就是那三千弓弩手,开始按照三个方队前进到先前停留在城墙前两百米左右的位置,看起来好像与先前并无异常,可仔细看看,绝对能愕然发现,这次,三千弓弩手的弩箭前端,包裹了一小坨绵帛。
而这些绵帛都侵染了度数比太白酒更高,达到了六十多度的酒液。
这些侵染了高浓度酒液的绵帛被点燃,被射入城中。
伴随着一波接着一拨被点燃的箭弩射入城中,很快,城墙后面的额城池被点燃,就连那不大的两层的城楼也被点燃。
与此同时,随着鼓声所传达的命令,攻城的胁从军开始后退,然后,一架家弩床被马车拉出来,一杆杆两、三米长,小儿手臂粗细的弩杆被放到了弩床机槽中。
伴随着锤子狠狠地砸在机关处,一杆杆弩杆弹射出去,呼啸中,直接射在了城墙墙体中,射入墙体半寸到一寸之间,死死地钉在了墙上……这是为了接下来攻城的士兵,能利用强弩攀爬而上,多面开花。
不断的调节高度,不断的射出,墙体上一层接着一层,如同梯子一般的向上延伸,一直到城墙垛子下方半米处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