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二哥,你们俩倒是悠闲的很啊!”
雪刀立马拿出一个碗,倒了碗酒递给铁塔,等他一饮而尽后,雪刀才笑问道:“怎么,谁惹你不痛快了?”
“谁敢惹某?就是在这巴掌大的地方待的久了,有些烦闷。就是遛马,也没什么兴致。”
耿恭知道,不管是雪刀还是铁塔,在西域自由自在惯了,又岂会受得了约束?只不过,他俩看在自己这个兄弟份上,或者说,不忍跟自己分开,这才一直忍着。只因他俩最看重的是兄弟情义。
但忍归忍,被约束的心态还是无法改变。雪刀还忍得住,可铁塔这直肠子般的性格,自然要找别的事物发泄。
雪刀一抹嘴,又倒了碗酒,再次一饮而尽后,这才席地而坐,问道:“大哥,二哥,你俩刚才说什么?看你们一个个愁眉苦脸的,说说,什么事让你们俩都这么心烦?”
都是自家兄弟,虽然耿恭很不想跟着夯货商量这种事,因为就这夯货的脑子,跟他商量,十有八九是自己找气受,可是,出于对兄弟的尊重,耿恭还是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然后笑问道:“铁塔,你说说,要是你遇到这样的事,你该如何选择?”
“大哥,这事有什么好为难的。某要是你,想走就走,想溜就留,完全凭借心里是否乐意就行。”
原本对这夯货没报什么希望,哪知,这家伙最后一句话却让耿恭眼前一亮:是啊!既然难以抉择,那就干脆按照自己的心愿来选择,不管结局如何,最少,自己尊崇了心愿,就不会后悔,或者说,后悔的程度也不会那么高。
耿恭拍了下铁塔的肩膀,笑道:“没想到,别人都没给某解决的问题,让你一句话给解决了。”
将酒碗里的酒一饮而尽之后,耿恭正要起身,却想到一个问题,便问道:“两位兄弟,要是某留在西域,你们俩有什么打算?”
雪刀没出声,铁塔却大咧咧地说:“有什么可说的,咱们当初结拜的时候就发过誓,生死一起!大哥去哪,兄弟们自然要跟到哪……二哥,你也是一样的想法,对吧?”
雪刀白了铁塔一眼后才对耿恭点了下头。
耿恭也笑着颔首,随即走向刘张的大帐。
刘张正坐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见耿恭进来,刘张大帅眼神里闪过一丝赞叹之意:不管耿恭选择如何,能这么快就下定了决心,就不仅是个心志坚定者,更是深思熟虑的结果……要是耿恭先前就一口答应,刘张还不会如此欣赏,甚至会认为耿恭是个鲁莽冲动之辈,而耿恭退出去深思后,这么快回来,就说明他的坚定。
因而,刘张大帅站起来,与耿恭对坐,并亲自给耿恭到了碗茶后,笑问道:“决定了?”
“决定了。”
“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