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些人快马而回,齐大鹏却撇了撇嘴,自言自语:“要不是大人吩咐,要给你多帮几次忙,得到你的信任,你一个车师国的小民,真以为将女儿嫁给某,就值得某这么为你尽心尽力的办事?做梦吧你。”
随即,齐大鹏干脆就在军营大门口守着,一边跟把门的士兵瞎聊天,一边等着。
这一等足足等了两个半时辰,别人去吃中饭了,他还在跟人瞎聊:想到一会儿能吃顿大餐,他就觉得,饿着肚子去比较好,因而才忍得住饥饿。
看到便宜老丈人这次带着更多的人而来,不仅确定带来了那把宝刀,更重要的是,大舅哥也被绑的跟粽子似的骑马而来。而且,大舅哥被打的十分凄惨,眼睛肿了,鼻子流血,蓬头垢面,不仅衣服脏乱,胸前的衣衫还有好大一片血迹。
看着大舅哥那愤怒的眼神,齐大鹏笑道:“大舅哥,你也别这么看某。某实话跟你说,某这是在救你和全家的命。你别不服气,不信你问问岳丈大人,某现在做的是不是在保住全家荣华富贵?”
“打了某一顿,就是保住某和全家人的命?还是保全全家的富贵?哼!真是说的比唱的好听。”
“你还别不信。你也应该想想,你关在天牢这么久,为什么别人杀头,你却没事,那是因为岳丈大人花钱买通了关系。可你为什么到今儿才被放出来?那是因为岳丈大人花了很多钱,找了很多关系都没用,最后还是某找了帝国西征军的司马大人,你才能被放出来。”
“为何会如此?那是因为岳丈大人实在是没办法了,车师国内岳丈大人所认识的那些达官显贵中,没有人能救你出来。如果再这么拖延下去,等帝国大军离开之日,就是你毙命之时。”
“可你放出来后,不知道第一时间对司马大人感恩戴德,顺带再拉拉关系,一边巩固家里的地位,却还是第一时间就出去花天酒地,呵!呵!”齐大鹏冷笑一声后,正色道:“大舅哥,岳丈大人年岁渐渐大了,你要是还不知道帮岳丈大人忙,将来可怎么得了?没了富贵,你觉得生活还会如意吗……这些话,外人是不会对你说的,而岳丈大人的话你又听不进去,但作为妹夫,某也只会说这一遍,听不听随你,反正某是尽到责任了。你还是好好想想吧!”
见大舅哥没说话,齐大鹏也懒得跟他废话,转而对岳丈大人说:“岳丈大人,不知这宝刀可曾带来?”
“带来了。”
岳丈大人从手下手中拿过一个长盒子,亲自打开,然后将宝刀及其剑鞘递给齐大鹏。
“叮~!”抽出宝刀,立马传出刀锋摩擦剑鞘所发出的吟声——但凡是好刀剑,出鞘的时候都会发出这种清脆声。
听着清脆声,看着宝刀比普通的刀要长上三分,却比普通的刀要薄上一半,却滑亮的光泽如水,显示出其不是凡品所能比拟的。在这个时代绝对价值百金,让齐大鹏忍不住叫了声:“好刀!”
“贤胥,还是赶紧进去试试。”
“好!”将宝刀插回剑鞘,又装进盒子,再用普通的麻布盖上,道:“岳丈大人,小胥这就去请大人,您再此耐心等待一下。”
进入军营,来到耿恭的大帐,隔着老远就听见铁塔那如闷雷般的笑声,不用说,耿恭百分之八十在大帐里。
通过禀报,齐大鹏进入大帐。
见耿恭、雪刀和铁塔三人正坐在大帐中间的羊毛毯上喝酒,齐大鹏赶紧笑脸行礼:“小的齐大鹏,见过大人。”
“无须多礼,过来坐。”
“多谢大人。”齐大鹏知道,耿恭平日里不喜欢摆架子,喜欢跟大家伙儿打成一片,因而清楚耿恭这是真心邀请自己喝酒,而不是敷衍,因为双方地位差距太大,耿恭要不想请他喝酒,根本就不需要邀请,完全没必要跟他虚情假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