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入座之後,站在升旗臺前的老師和助教人員也紛紛走了下來,每一行每一列前後中間都站了一位,極具壓迫感。
直到這時,練習生們纔看清這些監考老師腰上掛着的東西,在心裡紛紛倒抽一口冷氣。
他們腰上全部彆着一截長長的,生滿倒刺的黑色皮鞭,看起來猙獰無比,毛骨悚然。
【我艹,這玩意要是落在人身上得多疼啊】
【這是給人用的東西嗎?太狠了吧】
這下更沒有一個人敢作聲了。
校長似乎對他們的乖覺十分滿意。
教導主任接收到了他的旨意,高聲宣佈,“現在請各位監考老師分發試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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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試時間一共四個小時。期間若是發現作弊現象,將全部按照校規處理。”
“考試結束後各班將按照成績排名序號,每個班最後一名將予以處刑,請各位同學慎重看待。”
處刑?!
練習生們不動聲色地對視,心中隱約浮現出一個可怕的猜測。
既然是生存遊戲,恐怕這個處刑就是他們想象中的那個處刑。
決不能在這場考試中落到全班倒數第一!
監考員開始分發試卷。
一張張雪白的試卷落到了桌面,黑色的筆放在桌角。
試卷上密密麻麻的全部都是題目,整整十頁大紙,涵蓋了語數英物理化史地生九科的全部試題,最後一頁上面的題目更是直接被拔高到了奧賽難度。
“譁——”
這下別說是彈幕了,練習生也都炸了。
他們還以爲這個考試另有玄機,誰又能想得到,這竟然真的就只是一次普普通通的考試而已。甚至就連題目,也是普通高考的題目難度!
有B級直接開罵了,“這什麼陰間玩意,我們都tm畢業這麼多年了,誰記得高中學過什麼?”
這話說得一點錯也沒有。
他們進入無限循環這麼久,又大多是社會人士,各行各業的都有,自己職業都快忘得差不多了,怎麼可能還記得高中學過的那些內容。再說了,除此之外還有其他國家沒參與過高考的練習生,就算在主系統加持下語言過關了,但看着面前這份試卷依舊像看天書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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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這樣的一份卷子來決定生死,未免太過可笑了些。
就算是主系統以前難度再高的副本,也從未出現過這樣叫人措手不及的情況。
就在其他人立馬準備開口附和的時候,一道破空聲驟然傳來。
下一秒,剛剛還在那裡怒罵出聲的B級練習生後背就多了一條深深的鞭痕,皮開肉綻。
“啊啊啊啊啊啊——”
他慘叫一聲,登時從座位上滾到了地面,在地上痛得打滾。
監考員冷漠地收起鞭子,“開考後不允許交頭接耳,記一次處分,考試結束後執行。”
整片操場靜寂下來。
有了這麼一個殺雞儆猴的例子,衆人雖然面上依舊帶着忿忿的神情,卻也噤了聲。
雖然這些監考員們都沒有臉,但每一個練習生都能夠感受到他們偶爾掃射在自己身上那如同鷹隼般的視線,激起陣陣雞皮疙瘩。
他們是沒法討論了,彈幕卻紛紛刷個不停。
【草,我收回剛纔C級最慘的話,現在看來B級才最慘啊!!!】
【恭喜您載入大型地獄模式無限流副本:高考】
【我人傻了,現在這是個什麼情況,放我出去和鬼怪正面剛我都不願意寫這試卷,那些年又回憶起曾經被高考支配的恐懼.jpg】
【這些練習生大佬們也太慘了吧,我的天,這都什麼時候了,誰會記得當初高中學過的東西啊,盲猜一個倒數十名菜雞互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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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是那三位在場的S級比較冷靜,梵卓和黑巫師甚至已經冷靜提筆,開始作答。
他們權限比B級高。B級練習生只知道要進入集體副本,S級卻是知道這場副本不僅和學校有關,還和高考有關,於是提前做了不少準備。
例如梵卓,他做事一向穩妥,看的極遠。在看到線索後便列出了不下十個可能的方案,其中有一個方案便是打包一套五三和王后雄扔到儲物道具裡,甚至還提前翻閱了一遍。
土御門卻撐着頭,神情萎靡。
他以爲下個副本是發生在高中的靈異事件,哪想到劈頭蓋面就是一張試卷,人都傻了。如今乍一看到卷子,面上再次露出“這也太倒黴了吧”的經典非酋表情。
震驚過後,其他練習生擰開筆蓋,看着這份卷子,落筆不是,擡筆也不是。
不少人都選擇跳過理科,直接開始奔赴文科戰場。
理科那麼多名詞,就算當年是高考狀元,進來無限循環裡兩年也得在這個環境裡忘得一乾二淨。唯一能夠下下筆的,也就只有文科了。
可用來胡扯瞎編的利器作文沒了,就算主系統解除了模糊記憶,真正能動筆的也沒幾個。
宗九擰開筆蓋,倒是沒有急着動筆。
他佯裝將空白的試卷翻了一面,拉開了桌板,把手裡的卡片放入桌內的儲物處。
好幾個監考員的視線立馬刺了過來,如芒在背。
然而白髮的魔術師脊背挺直,行的正坐得直。放完東西后重新蓋上卷子,沒有任何試圖作弊的意思。
那幾道視線盤旋了一會,這才緩緩收回。
只有低頭的宗九眼神晦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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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不動聲色地撫摸着薄薄的桌板,感受着從背面傳來的那深深的,凹凸不平的字跡。
就在剛纔,桌板打開的剎那,他看清了桌板上刻着的字。
密密麻麻用小刀刻下的字分佈在老舊腐朽的木質桌背,它們的內容一般無二,全部只有三個字。
——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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