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怕的是,宗九不僅僅是試探,他還刻意帶了全年級的刺頭過來,籠統算起來有近十個,爲的就是看看惡魔傀儡師能力的終點在哪裡,可以一次性操縱多少人,達成徹底操縱除了身體接觸和流血以外又需要多少其他的條件。
可他失策了。
no.1甚至沒有正面接觸任何一個人,僅僅只是輕描淡寫地動了動手指,就把在場的練習生變成了他的傀儡。
但他以前又的確透露過自己能力的某些條件,宗九不覺得惡魔會有興趣在這種問題上說謊。
於是白髮青年挑眉,“夠了是夠了,但你確定他們已經被操縱了?你的能力不是需要身體接觸才能發動嗎?”
惡魔笑了笑,“在普通情況下,的確是如此不錯,但是在這個副本嘛......總有些意想不到的收穫。”
見宗九還想開口,男人忽然上前一步,曖昧地彎下腰來,用手指抵住他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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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你的獎勵已經兌現。”
柔軟的織物也阻擋不了其後冰冷的軀體,也愈發讓薄脣冷色瀲灩。
宗九微昂着頭,毫不示弱地同他對視,瞳孔深處,那簇不久前才被點燃的火焰依舊生輝熠熠。
惡魔低頭看着他,只感覺自己周身的細胞和血液都在叫囂着把他毀掉。
但是他冷靜了下來,如同活火山壓抑着噴薄的岩漿,也因爲他知道食物應該烹飪到最佳溫度後食用才能盡享美味。手套的食指卻微微彎曲,有意無意間摩挲過青年姣好的脣邊。
男人聲線暗沉,透着難以忍耐的沙啞,撩人無比。
“如果什麼都告訴你,解謎就沒有樂趣可言了,小魔術師。”
“現在,就讓我看看,你該怎麼毀掉這個副本。”
“別忘了,你還欠我一次。”
......
從辦公室離開後,宗九面色陰雲密佈。
這一次試探,只能說是平分秋色。
他沒能得到更多的,關於no.1能力的信息,不過倒是達到了自己的目的,至少讓不聽話的人都變得聽話了。
就是這個被no.1操縱的“聽話”是不是真的聽話,誰也不得而知。
至少能說的是,這些人就算不配合他的工作,只要不添麻煩就行,對他們,宗九沒有更多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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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到教室。
接下來的安排,就是沒有安排。
其他兩個班的班長對他的計劃明顯缺乏信任,打算把雞蛋放在兩個籃子裡,一邊叫全班同學在剩下的三十天裡努力衝刺學習,試圖去夠一下一千分分數線的邊,也算是兩手準備。
只有九班畫風與他們格格不入。
宗九說接下來的時間不用學了,九班的練習生還就真的沒學了,每天上課要麼就是開座談會,要麼就是把草稿紙撕了幾個幾個聚集在一起打牌。每天晚上十點上牀睡覺,這麼十天下來,黑眼圈基本褪了個遍,精神抖擻,吃嘛嘛香。
第一次周測,他們全班的分數不升反降,還從八百多掉回到了七百五十幾,震驚整個年級和彈幕直播間。
【不是吧......九班就這麼相信魔術師?他們這個狀態簡直就像是放棄了希望啊】
【我也在這擔心,看他們每天吃了睡睡了玩,別的班直播間切過去全部都在緊張刷題,我就懷疑我是不是走錯了片場】
【可問題是九班也沒有一個備用計劃啊,我就先不說毀副本的難度有多大,他們連退路也不準備一條,我真是捏了一把汗】
【可能藝高人膽大吧,反正再過十幾天這個副本就關閉了,到時候九班能不能過一目瞭然,瞎操心幹嘛】
的確,不管外界什麼評價什麼猜測,九班就是巋然不動,該幹嘛幹嘛。
終於,就在第二次周測後,一個新的線索被送到了宗九的面前。
早在上個月的時候,土御門的紙片式神就在鐵門的沉屍池附近失去了聯繫。
唯一能夠知曉的信息就是,紙片式神最後給他傳來的畫面裡,有一位無麪人老師似乎在角落裡看到了這張紙,順手拿了把掃帚,把紙片掃到了附近。
同時,也由於那片區域實在怨氣過重,極大程度地削減了紙片式神上邊附帶的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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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就在所有人都覺得紙片式神已經英勇就義時候,前幾日睡覺的時候,土御門忽然做了一個夢。
陰陽師的和式神之間會有一些微妙的聯繫,特別像是這種完全用陰陽師靈力溫養出來的式神,很有可能會在靈力不足,或者徹底消亡之前以夢境的方式,將最後的畫面和線索傳遞給它們的主人。
踏破鐵鞋無覓處,這條線索正好來自於沉屍池附近那扇經常有無麪人出入,但是並不知道用途爲何的鐵門。很有可能當初紙片式神是正巧被帶了進去,得到了這樣一條意料之外的線索。
式神傳回來的畫面裡有一摞摞雪白的卷子,還有無麪人圍在圓桌前出題的場面。
那個房間竟然是第一中學的出題試卷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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