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一回有些尷尬的是,由於第一次操縱,宗九把現實世界的落點座標給搞錯了。
按照本來的打算,宗九是想要去看看徐粟的。
徐粟畢業後和許森一起在無限循環裡打工。
可能很多求生者和練習生都沒想到,他們辛辛苦苦想要逃離無限循環,最後卻還是爲了生計所迫,揹着小行囊回來了這裡.jpg
所以在空間轉移的時候,他和惡魔降落到了現實世界的不同空間座標點上。
發現自己轉移出錯後,宗九也沒有第一時間做出反應。
反正他手上還戴着戒指,只需要讓惡魔自己找過來就行了。
但不得不說的是,面前的情況還是超出了他的預料。
他直接降落在了一場觥籌交錯的舞會裡,周圍盡是穿着晚禮服,衣香鬢影舉着香檳的客人。
本來宗九從陰影裡走出來後打算快步離開,沒想到周圍卻有人注意到了他。
“看起來好眼熟,等等!那不是Z家失蹤的小少爺嗎?”
第一個人驚呼出聲後,後面的聲音就理所當然了。
“這個令人過目不忘的外貌,髮色和瞳色,是的了,絕對就是那位小少爺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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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這件事情也奇怪,明明據說是最受寵的少爺,怎麼失蹤了後Z家也不怎麼過問,反倒偏寵他們的大少爺,奇怪。”
“這些家族秘辛誰又知道呢?萬一就是有什麼恩恩怨怨......不過現在先趕緊打電話吧,雖然沒怎麼找,但能提供小少爺的線索,也好在人家家族面前賣個面子。”
宗九:“......”
這情況他還真沒想到。
現在的情況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當初穿書前原主留下的爛攤子。
想起《驚悚練習生》裡對原主的描述和形容,還有對方那囂張跋扈的低段位白蓮花綠茶性子,宗九覺得這個地方他絕對不能多待,不然接下來會發生什麼還是未知數。
“抱歉,你們認錯人了,請讓一下。”
他禮貌地朝前點點頭,發現沒多少效果,正準備強行突圍的時候,卻看見周圍所有的竊竊私語都在同一瞬間安靜了下來。
宗九回過頭去,正好看到穿着一身正裝的梵卓分開人羣,朝着這邊走來。
梵卓實在不負no.2之名,成爲了最快在遊戲中用積分兌換回自己記憶的玩家。
很顯然,梵卓絕對是這個舞會上當之無愧的大人物。
至少他一表態,有些人立馬想到這位小少爺和他的關係,立馬消停了。
“這是打算回來了嗎?”
他護送着宗九一路走出舞會大廳,沿路沒有一個人趕上來攔他們。
“不,出來散個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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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九頓了一下:“其實我不是......”
當初是需要合作,所以他才放任誤會沒有解釋。
但現在既然一切都結束了,有些事情也該說清楚。
例如他根本就不是那個原主。
然而梵卓卻擺擺手,止住了他接下來要說的話。
“我並不是因爲這層親戚關係,當初才選擇支持你的。”
男人的聲音依舊冷硬,內裡卻有隱含着對一切的洞察,“就算你不是,當初我的選擇也不會有任何改變。”
是了。
即使是闊別已久的竹馬竹馬,至少還有印象,不至於完全認不出來。再說了,以梵卓的性格,他也不可能將自己乃至自己勢力的未來壓在一個僅僅只有裙帶關係的人身上。
清楚了這一點後,宗九輕笑一聲:“是我想岔了。”
他們在馬路邊站了很久,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直到遠處夕陽下沉,大地暗淡。
某一個剎那,白髮青年剛好看到馬路對面,眯起眼睛盯着他和梵卓說說笑笑,忽然從陰影中出現的黑髮惡魔。
這回倒是魔術師先忍俊不禁了。
不知道爲什麼,明明沒有多少關聯,但是如今這個情況怎麼就這麼像捉姦現場。
宗九在心裡腹誹一句,朝着梵卓揮了揮手,說了句多謝後,大跨步走過斑馬線,朝着對面神色不善的惡魔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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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主動的魔術師主動扣住了某位惡意化身的手,毫不避諱舞會門口那些紛紛擾擾探尋的視線,兩枚戴在無名指上的鮮花戒指交相輝映。
“走吧,我們回家?”
回家。
這個詞讓惡魔無端感到一種難言的情感,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胸口發酵,沉澱,歸於平靜。
遇到魔術師後,他體會到了許許多多以前從來沒有感受過的情緒。什麼都有,但並不討厭。
“嗯。”
惡魔半分眼神都沒有分給其他的螻蟻,心情愉悅,穩穩地扣住了魔術師的手:“我們回家。”
他們的家是無限循環,現在,未來,一直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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