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金玉哥哥的伤,太医院其实能治的,但有人在金玉哥哥受伤昏迷时,给他用了令方子变成毒方的药,又先是请来江涛用药,伤势雪上加霜了,陶叔叔在京城的威名,太医们敢治吗?”
听到这里,陶年丰不合时宜地咳了咳。
他年轻时确实荒唐点,但现在也不至于别人治不好儿子就打断别人的腿吧?
“你继续……”
“金玉哥哥去了清河县之后,我本来想直接给他治的,但后面发现有人一直暗中盯着他,我就与金玉哥哥演了一场戏,让那些人以为我没有办法,他们才离开了清河县。”
“而后我是暗中给金玉哥哥用药治腿,京城送来的药全部被我扣下来,早在他回京之前,他的腿就已经恢复如初。只不过回京仍有危险,所以他才继续装成废人。”
“你撒谎,明明是那个叫于晓的人治好他的!”陶镜大声道。
“你倒过来念念啊,于晓于晓,小鱼小鱼,有什么区别?我想保护我哥哥,用假名不行啊?”许小鱼冷哼。
陶镜愣住。
戚氏没想到,陶钰竟然这样瞒天过海了!
她不由得想捶足顿胸,早知道当初就让人在清河县杀了陶钰!
“小鱼,你说了这么多,跟戚氏有什么关系吗?”陶年丰不解,他从来没有将戚氏往恶毒后娘的方向想。
“盯着金玉哥哥的人正是陶府派出来的……请江涛给他看病的也是陶府的人,发现他挨打的还是陶府的人,而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的主子。”许小鱼说到这,似笑非笑地扫了戚氏一眼。
戚氏遍体生寒,恐惧如潮水般袭来。
“许小鱼,你跟陶钰联手含血喷人!爹,他们不安好心,陶钰一直想将我娘赶出陶府,他们这是污蔑!”陶镜激动地道。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来人,把人带上来!”陶钰拍拍手。
很快,就有好几个五花大绑的男人被押进来,一看到陶年丰,都扑通跪下砰砰磕头:“大将军饶命,小人也是被迫的,要不这么做,小的一家老小都要没命。”
“这是怎么回事?”陶年丰震惊,疾言厉色质问,“都给本将军如实招来!”
“大公子的腿是小公子打断的,小的是无辜的,求大将军明察!”
“胡扯!”陶镜慌了,顿时大吼大叫,“陶钰,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我一直将你当兄长,你竟然做这种事来陷害我们母子二人,你这个畜生,你会遭报应的!”
“爹,你不要相信他,后娘不好当,不管我娘做什么在他眼中都是错的,爹,你一定要给我和我娘一个公道啊!”
陶年丰脸色很难看。
陶钰却嗤笑:“公道?那我腿被打断的公道谁给呢?我知道你们会狡辩,咱们就一一对质吧,到底是谁在害谁!”
“我也一直以为戚氏会是个好母亲,可偏偏我占了个嫡长子的身份,这就注定她不可能成为我的好母亲了,这么多年来,你们母子暗中针对我,从我这拿走我娘的嫁妆还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