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夫人下意识接住,瑟瑟发抖。
许小鱼转身挥手,带着王府侍卫声势浩荡离开:“我们走!”
等许小鱼一行人离开丁府,丁夫人双腿一软,滑坐地上,遍体生寒。
“快、快,马上让人去将刚才之事告知老爷……”丁夫人声音发颤,“可别让钟家在镇抚司胡说八道啊……”
她后悔,为什么当初要心软同意丈夫,让他带着钟家一家入京?
现在好了,钟家惹下这么大麻烦,只怕是连丁家都要被连累了,丁夫人懊悔不已,只恨时光不能倒流,一脚踹开钟家!
如果许小鱼还去官衙闹事,那她老爷的乌纱帽怕是要保不住了啊……
丁夫人其实小看了许小鱼,她闹事也有分寸。
吏部那可是朝廷衙门,她有的是不让丁侍郎好过的法子,才不会像丁夫人那样目光短浅,跑到吏部搞事!
吏部又不止丁侍郎一人,吏部尚书可是商恕己的祖父。
许小鱼可不会让商老爷子面上难堪。
毕竟将来她五哥要想在朝堂上走得顺利点,这样的人脉必不可少!
说起来,前年的科举的前三甲,是朝云国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十七岁的状元,十九岁的榜眼,十八岁的探花……
景昭帝为了给凤辞培养新的人才,这次外放西北的除了许明哲裴云开魏士遇,还有同年的进士,全是些年轻新鲜的血液,商恕己自然也在其中。
景昭帝想看看,这些年轻的人才,能不能让西北换一副新容貌。
等他们在西北做出政绩再召回京城入朝。
而且因着魏士遇要外放西北,刘木兰要随他赴任,很匆忙在京城把婚事给办了,归宁回来马上就出发前去西北。
许小鱼很是遗憾没能参加刘木兰的婚礼。
离开丁家后,许小鱼就让王府的侍卫回去,她则优哉游哉地在京城乱逛。
这种人来人往、热热闹闹的太平是她最想要的。
吃了一圈心心念念的美食后,许小鱼才摸着圆鼓鼓的小肚子回王府。
凤南星因为霍瑛再次怀孕一事紧张得不行。
把房间里但凡有角凸出来的地方全部让下人给磨成圆形,还都给套上缝了棉花夹层的布,以免霍瑛不小心撞到。
就连铺了厚厚地毯的地面也不放心,还想给垫上棉被。
刚进来的许小鱼听到,连忙制止她亲爹:“爹爹,阿娘又不是易碎的娃娃,你这么紧张做什么,可别把这么紧张的情绪传给阿娘了。”
“可是地上这么硬,万一……”
“哪有这么容易?哎呀爹爹,你就别紧张过度了,这本来就是好事,现在王府都快被你搞得草木皆兵了。一会不用你说,就满京城都知道我阿娘有孕了,不是说前三个月不能说吗?”
许小鱼自己本身是不信什么怀孕前三个月不能说出去、怕孩子小气之类的言论。
不过为了让凤南星不这么紧张,她也只能封建迷信一回了!
“哦,是呢,还不能让人知道,爹爹马上让人撤了。”凤南星又急忙忙走了。
许小鱼:“……”
她径自入内,霍瑛正在床上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