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超一听明似锦这话,立马给清平郡主一个劲儿的使眼色。就算知道这些山匪是哪里的,都不能在这个场合说出来。只要将人都找个合适的理由杀了就行,何必费这么多话。
只是清平郡主以为自己胜券在握,压根顾不上去瞧李超的脸色,傲然若凰道,“当然,是以那鹤红与熊墨为首的葫芦山之匪。”
她话音将落,便听到一声低低的嗤笑声。
抬眸见明似锦身侧的丫鬟雪舞,一副眉头紧锁,却嘴角微扬的奇异表情。
清平郡主忍不住问道,“死到临头,还有什么可乐的!”
已经有侍卫朝着明似锦伸出了手去。
明似锦冷淡的举起手,“慢着!”
她等的就是清平郡主这句话,“郡主的意思是您今日来剿的匪,是安国侯曾经去往葫芦山剿的那一批匪?”
李超额上冷汗涔涔,他已经明白过来明似锦为何如此有恃无恐,他伸手去拉清平郡主的袖子,却被清平郡主,反袖甩开。
“是,”清平郡主觉得这没有什么问题。
“君主的意思是,我窝藏的山匪,是当初挟、持、过、我、的?”明似锦一字一顿咬紧了最后那几个字。
清平郡主好像是听过这么一回事,立马跟着点头。
“呵呵……”明似锦也跟着雪舞那样讥诮一笑。
清平郡主直觉有些不太对劲,眼神四下去找那个瘦弱的小侍卫,却发现已经找不到了人。她心中焦急,却又听到明似锦那让人生厌的声音说话,每一字每一句都像是嘲讽着她。
“清平郡主是觉得我这人比较大度,喜欢以德报怨?还是觉得安国侯欺上瞒下,并未将葫芦山之匪抓捕归案,却擅自邀功?”明似锦低笑道。
“我没有。”清平郡主没想到明似锦会说出这种话来。
安国侯欺上瞒下这等罪名要是坐实,可是欺君之罪,是要杀头的。她只想要明似锦这个贝戋人死,没想过要害徐靖羡。
“你别乱说话,明明是你私藏山匪,怎么扯到安国侯身上了。”清平郡主指尖指着明似锦厉声喝道,一点儿也没有身为郡主的矜持,“我刚才记差了,这是另一波山匪,不是葫芦山的。反正为首之人是鹤红与熊墨就是。”
她暗自庆幸去查过上一次徐靖羡的剿匪记录,只写了剿匪多少人,并没有将名字备案。
明似锦挑眉,淡然的哦了一声,“看来郡主是只想要我死,而不曾想要拖您的未婚夫君下水啊。好一个郎情妾意!”
似是说中了清平郡主的心思,她眸色有些慌乱,可还是怎么都找不到那个娇笑娇小侍卫。
“也罢!”明似锦抬眸,冷冷清清道。“郡主来了,总也不能让郡主白跑一趟。况且郡主还未上山就已经知道了山匪的名字,想必是真有这一档子事情,那郡主就将这二人揪出来吧。只要您将这两人提到我眼前,这窝藏山匪的罪名,我就认!”
“县主不可。”作坊师傅中已经有人喊出了声。
这更加坐实了清平郡主的猜想,明似锦一定是心虚。
她一指不远处被带来的两人,“发顶飘红,不是鹤红是谁!还有他身边那个皮肤黝黑体态如熊的,可不就是熊墨。”
看她一副笃定的样子,明似锦更觉好笑。这两人远远从外形看来,的确与清平郡主所说不差。只是……
“不知,郡主可知这两位性别?”明似锦状若随意的问道。
“当然知道,两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