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渊然微微笑着，眸中掠过，一抹诧异，“没想到燕兄也有会为别人着想的一天。”
燕非帆桃花眼里的笑容不减，歪头看向秦渊然，“明姑娘不是你的朋友吗？”
话外之音是，明似锦是秦渊然的朋友，所以燕非帆才会多加关照。
外面的雨势渐渐停了下来，燕非帆起身，“你二人在此等候片刻，她的墓在不远处，我去去就回。”
看样子这两人是想要从她一道回帝都，路上也算有个照应，明似锦便点了点头，“好。”
秦渊然本来就是陪他同来，不用他说也是会等的。
燕非帆走后，秦渊然喝着茶，目光一直瞥向门外，似乎在想着什么。
明似锦便的打开了两封信中其中那封交给小姐的信。
看到里面的内容，明似锦的指尖儿微微颤抖，只能紧紧咬着牙根维持着自己的脸上表情如常，不被人察觉。
而后拿起账册匆匆翻了几页，又放回箱子，而后捏着信发呆。
先不说娘亲的死到底与那个人有没有关联，可她竟敢将娘亲的心血全部摧毁，只留下一片废墟。若不是自己重生归来，她母女俩，就是彻彻底底的输给了那对母女。
明似锦忍不住神游天外。
然，秦渊然本就心细如发，从她有些呆滞的目光中还是猜测出一二。
他将茶杯放下，忽而开口道，“明姑娘。”
明似锦微微回神，歉意的冲着他秦渊然笑了笑，“不好意思，走神了。秦公子刚才可是说了什么？”
秦渊然笑着摇头，“还没。可否冒昧地问一句明姑娘，你的瓷窑，每日可以做出多少瓷器。”
明似锦微微思索，秦渊然定然问的不是瓷观音那样的，那东西做起来麻烦，没法达到量产。
“我这里，只有娘亲留下来的一个原本废弃的官窑。”明似锦笑道，“若是普通的青瓷器皿，一日五十套。若是白瓷，一日四十套。若是精致一些的瓷器，又有专门的师傅来做，数量是说不准的。”
秦渊然惊讶，她竟然用一个官窑，每日就能做出这么些东西来。
他知道烧瓷工序繁杂，且成品失败率很高，中途有个磕磕碰碰的都会让瓷器无法成型。
更不用说成熟的匠人，以及富有灵气的画师。那两尊瓷观音他看了，就连他都拿不准要送祖母哪一尊。
秦渊然身子微微前倾，一脸郑重，“要不，我们合作吧。”
明似锦眸子一亮，她之前是想要找他合作，可她一想自己手上的瓷窑压根不够。
秦家是经商世家，对方要的产量，绝对不会是这一点点。但是产量上去了，就代表着质量会有所下滑，这并不是她想要看到的。
她定了定神，“你能找我合作，我非常开心，我想知道你需要的是什么样的？我想想知道我能否满足你的要求，才能决定要不要和你合作。”
见秦渊然眉头一蹙，她立马补充道，“若是我做不到，也不会耽误秦公子与别人合作。”
秦渊然再次讶异，她那双如秋水赢波的杏眸里满是真诚，竟让他有一瞬间觉得，若是真要与人合作瓷器生意，那这个人，定是非明似锦不可了。
“我想从你这里定制一批瓷器运到南方卖，这第一批数量定然不多，先去试试水。至于需要什么样的，你来定吧，你做什么，我卖什么，但最好能是别人家少有的。”秦渊然道。
别人少有的，那边是白瓷。若是普通的生活用品，秦渊然自然用不着与她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