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道?”明似锦没想到他竟然会帮她说道,这是昏迷一夜忽而转性了?
“当然是为了你的幸福,让对方答应娶你啊。”徐靖羡嘴角一扬,眸底划过一抹寒凉。
对方若是不应,他便杀他一个。对方若是应了,他便让他家破人亡!总之,除了他,谁也别肖想明似锦。
明似锦轻轻嗤了一声,别以为她不知道他的心思,“不好意思,暂时对男人没兴趣。”
与她而言,有应付男人的时间,还不如好好看看瓷器。
“哎呀你们大人真麻烦,铭儿不管了,铭儿就要娘亲抱抱,爹爹你再不放下我,我就将你这张好看的脸挠花。”铭儿气鼓鼓道,惹得徐靖羡忍俊不禁,却还是一本正经道,“不,铭儿比我的脸重要。”
“还是不要了。”铭儿脑袋耷拉下来,“我们脸那么像,你脸花了,我总瞧着你,会觉得我脸也是花的,哎,好难啊……”
这下就连明似锦也被逗乐了,“好了好了,你别做戏了,娘亲抱抱就行。”
说着从徐靖羡手中接过铭儿。
刚在荷花池桥亭里坐定,芫荽又匆匆而来,“秦二公子求见。”
明似锦一想,便明白是瓷器的事情,点头,“请进来吧。”
秦渊然远远而来,就瞧见这一家三口坐在凉亭里,顿时淡然一笑,“看来我这来的不是时候,打扰你们一家团聚了。”
“既然知道,就长话短说。”徐靖羡抿了口茶冷声道。
秦渊然没有应答,而是一撩衣袍坐了下来,转头与明似锦正儿八经谈了起来,“那骨瓷样品我也看了,与你所说的高白瓷虽然都是白色,却是两种截然不同的质地。”
“秦公子果然是行家,我还怕你说我是滥竽充数。”明似锦微微一笑,霎时间让满池荷花都失了颜色。
她这种颇有一种人生难觅一知音的舒畅,让徐靖羡的脸色寒了寒,要知道明似锦都很少对他如此笑。
秦渊然将徐靖羡的表现收入眼底,却不动神色的将脑袋往明似锦那边凑了凑,用折扇敲着桌子,“以后,若是有新品想要夹在订单中的这种事情,都不用过问我,明姑娘看着办就是了,我信你。”
说着又从袖口中掏出一些银票来,明似锦略略一算,少说也得五千两,不禁哑然,“这是——”
“明姑娘瓷器窑刚开,正是用钱的时候。这算是我的预付,我只希望锦瓷窑一有新品出来,第一个是送来我秦家商会,而不是送去别家瓷器店。”秦渊然诚恳道。
明似锦笑了笑,想必是秦渊然知道她答应了庞掌柜与杨掌柜,要将一部分瓷器供货给他们,让他们的瓷器店得以生存,从另一种意义上来讲,这也是一笔不少的收入。
明似锦点头,“当然,你是我的第一个合伙人,自然一切都先顺着你这边来。”
“既如此,我就放心了。”秦渊然朝着一边帮他续杯的雪舞点点头,而后又笑道,“听闻昨日广阳侯府给承安伯府送去了双份聘礼,后来又抬回去了。”
明似锦哑然失笑,消息传得挺快,怕是所有人都知道了。广阳侯府就是想要让大家都看明家的笑话,好让明家给自己施加压力,嫁过去。
“是,她们让要让明家的两个女儿都嫁过去。只可惜,明家出不了两个女儿,她们只有一个明如玉。”明似锦似笑非笑道。
“苏家这么做,看来是没把安国侯放在心上啊。”秦渊然不着痕迹的给徐靖羡扎刀子。
但凡有个眼力见的,都知道明似锦与徐靖羡之间的关系,更知道徐靖羡是陛下的御前红人,敢这样不将徐靖羡放在眼中,广阳侯府的做法颇有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