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三日,侯府的人一找不到徐靖羡,就来瓷窑,每每都能抓住。
最后月神医直接让人将东西拿来了瓷窑,干脆让徐靖羡住下得了。
明似锦无奈,这样一来,岂不是她也得被绑在瓷窑?她还想暗中去找找表弟连清的。
她有时候忍不住怀疑,徐靖羡该不会是为了盯着她,才这么做的吧。
可他为什么要盯着她呢?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明似锦便开始习惯了这些人在瓷窑里面的日子,大家也从刚开始的拘谨,变成了现在背地里偶尔还会窃窃私语。
“你们说,这安国侯天天在瓷窑里晃悠,应当不是真的想要学什么烧瓷之术吧,这可是粗人干的活。”
“烧瓷?不不不。我看,是烧锦还差不多。”
“锦?”
“嘿嘿,温火烧东家啊……”
众人哈哈大笑。
明似锦听到后,耳根子红的跟什么一样,可偏偏月神医也在这里,她也不好发作直接赶走徐靖羡,不然月白又要说,要不是她在,徐靖羡是不可能好好吃药的。
傍晚,原本就被白云遮掩的天际,突然开始墨云滚滚,没多久,便雷声大作,狂风袭来,接着大雨倾盆。
本来就已经入了秋,这样的夜,冷的让人睡着了又能醒来。
明似锦睡到一半被冷醒,原来是窗户被风吹开了。她过去打算关窗,却遥遥瞧着怕月神医与徐靖羡的窗户也是如此随风而动,便穿了外套打着伞出门。
天空一道闪电咔嚓劈过,照亮了明似锦要走的青石小路。
明似锦被吓了一跳!
因为不远处的路上,趴着一个人,地上的雨水似乎都变成了红色。
是谁?
明似锦赶忙跑过去,将人翻过来——竟是连清!
“来人,快来人,柳青回来了。”明似锦喊道,连清在瓷窑中的化名叫做柳青。
大家被惊醒,纷纷披着外套打着伞来到院中,手忙脚乱将连清带进了屋。
到了后半夜,月白才让药童来给明似锦传消息,“月神医说,那柳青活下来了,只是身上烧伤严重。”
烧伤?
今晚这么大的雨,哪里起了火?不,不对。连清是住在承安伯府的,这岂不是说,明家大院起火了?
谁这么胆子大,天子脚下公然纵火。
“我去看看连清。”明似锦对陪同她一起在这里等了半宿的徐靖羡道。
连清的脸和上半身没事,可是下半身被白布包扎了许多,还依稀可以看到从里面渗出来的黄白之色。
明似锦闻着这烤糊了的味道有点儿犯呕,还未开口仔细的问问月白,就听见连清迷迷糊糊中喊道,“不会,我不会交出来的……”
“交出来什么?”
明似锦疾步走过去,心突突的跳着,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我不知道青矾怎么做,不知道……不是我做的……”
青矾?
竟然是因为这个。
明似锦心中怔楞,她一时只想着要在太后的心里挂上名号,却没想到那白瓷屏风被拉到了众人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