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扇与软剑之间碰撞出了尖锐的火花来,秦渊然自知不敌,退后几步,打开折扇扇着本就凉飕飕地冬风。
“侯爷这切磋,来的也太猝不及防了些。”
他抬头瞄了眼树上的铭哥儿,又笑着面对徐靖羡的剑尖,道,“就不怕吓到小孩子?”
徐靖羡剑却没有收回的意思,直接戳破了秦渊然的折扇,停在了他鼻尖前。
“你们这是做什么呐?”
刚从画师堂出来的明似锦一脸惊诧的喊道,就打了个转身的功夫,这两人怎么就刀剑相向起来了。
秦渊然笑了笑,再次往后退了一步,松开了折扇,站在那里垂着眸一言不发,一副受了委屈却难以言喻的表情。
明似越发生气。
徐靖羡冷哼一声,正要收剑,却有一只娇嫩的手伸了上来。
明似锦抬手将剑上的折扇抓住抽下来,护在秦渊然身前,蹙眉问徐靖羡道,“侯爷,刀剑无眼。你非得搬来离我这么近的地方,就是为了砸我的生意的?那你何必费这么大周章,随便动动手指,自然有人会帮你将锦瓷窑铲平。”
徐靖羡抿唇瞧着一脸严肃的明似锦,他知道,她生气了。她竟然为了逼得男人,对他有了怒容。
他唰的收回剑,“我以为你不会在意什么男人,看来是我错了。”
男人?明似锦挑了挑眉,刚要说什么,却听见有树枝轻微的跨擦声。她一抬眸,就瞧见了被放在树梢的铭儿,顿时脸色巨变。
“铭儿!”
她喊了声,立马跑去接铭儿。
徐靖羡离得近,只是往后一伸手,长臂一捞就将铭儿稳稳当当的接入怀中,颠了颠,“最近果然重了不少,连树枝都撑不住你的重量了。”
铭儿却不想看他,回头对着明似锦瘪了嘴巴,“娘亲,爹爹坏,我不要爹爹了。”
“别闹。”徐靖羡黑了脸。
明似锦上前几步,几乎是将铭儿从徐靖羡的怀中扯了出来,“我说过了,你要是不想带着铭儿,就直说,别总是拿他当玩物。他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
“我怎么就不心疼?”徐靖羡疾步靠近她,“他是我儿子。”
“你儿子?你见人家谁把自己儿子挂树上的?”
她说罢,转身走到秦渊然面前,“你的折扇怕是修补好了,我这边事情处理好了,我们先回帝都,我赔偿你一柄。”
秦渊然摇摇头,“不用了,我自己买一柄就行了。你买给我的,我也不敢用啊。”
他说着偷偷瞄了徐靖羡一眼。
明似锦立马懂了,转头瞪向徐靖羡,“怎么,连折扇都不让人家用了?你想要霸道,就回你的安国侯府霸道去,别在我这里让大家都不舒服。”
让大家都不舒服?
徐靖羡打算抱铭儿的手顿在空中,“你觉得我在这里,碍着你的眼了?”
“不然呢?”
明似锦一脸淡然道,“我这里本就是个制造瓷器的破烂地方,大家都是平民百姓,平日里很少见你们这些达官贵人。可如今,你将屋子建在山顶,大家做什么事情的时候,总有种被人监视的感觉。他们不好意思说,不代表我察觉不到。侯爷,麻烦你回侯府安心养病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