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可不必如此?这个此,指的是哪方面?
明似锦一时之间没明白过来,难道是徐靖羡觉得自己这关心是装出来的?
也是,以前她从不过问他的大小适宜,总觉得他算无遗策,不需要她担心。可是他南漓一行,那么凶险,他却藏着不说,她怎能不担心?
“择日让芫荽与李元书完婚,侯府,的确需要个管家的。”徐靖羡沉吟道。
明似锦更是一头雾水,让李元书与芫荽完婚,与侯府需要个管家的,根本是风马牛不相及,怎能扯在一块儿去?
但她的思绪立马被拉到芫荽与李元书的婚事上,指尖扶在额头,“是我的错。当时在连城,这两人就提及此事,我说让你回来为他们主持大婚,谁曾想……”
谁曾想再回来的徐靖羡就像变了一个人似得,理都不理明似锦,加上发生了那么些事情,就给耽搁了。
她知道自己一不小心就说了不好的事情,抬起杏眼儿去瞧徐靖羡,却见他还在沉思什么。
她很少见他这样,想了想,还是起身,自己让人去准备,不要惊扰他罢。
“热水已备好,侯爷洗漱过后再回去。我先去准备这二人大婚的东西,顺便定下以后的居所,成婚以后,住在锦园也是诸多不便。”
毕竟成婚了就有自己的小日子要过,虽然不舍,但她更希望芫荽和李元书能够白头偕老。
“锦锦。”徐靖羡抬眼就瞧见她要走,伸手拉住了她。
又察觉到自己的手脏,松了手,“你去换衣服,我带你去个地方。”
明似锦本来劳累一天,但是看到徐靖羡狭长的眸子内隐隐带着一些希冀,她又不好意思推拒,点了头。
她再出来时,却见徐靖羡也已经洗漱完毕,而且换上了一席绛紫色的衣服。
很少见他穿带颜色的,大多数都是一袭玄衣,让人看一眼就觉得清冷疏离。如今这绛紫色,却是让他更显绝色。
“咳咳。”
许是觉的‘绝色’这二字用在徐靖羡身上不太妥当,亦或是察觉到自己的眸光太过火热,明似锦轻咳一声掩饰尴尬。
岂料,徐靖羡瞧着她上下一扫,皱了眉,“锦锦,再等我一下。”
明似锦一头雾水。
盏茶功夫,徐靖羡再次出来。暗红色的大袖长袍。
明似锦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淡红色长衫,心下了然。
“好了。”
徐靖羡走过来,朝着她伸出手来。他不是第一次主动,但她却是难得回应。
两人上房过墙,明似锦再次无语。出自己家门还需要这样子?
外面有匹马,想必是他来时骑地,似乎心中迫不及待想要让她看什么,马儿的速度很快,进了主街也不见减速,惹得行人纷纷躲避。
明似锦红了脸,“你这也太光明正大。”
生怕别人都不知道她回来似得,非要这样招摇一番。
徐靖羡不回话,一路到了揽月楼。下马之后,他让她在门口等,进去拿了什么东西,带着她走。
以往都是朝上,这一次,却是朝下。
暗格打开,暗门打开。
明似锦低头瞧着手中多了的一串东西,抬眼瞧着眼前金银满地,珠宝玲琅,一脸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