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似锦没有回复承安伯的话,有侯府暗卫落下,低声回复几句。
她面色大变,急忙要走。
承安伯大声却大声叫喊着提着剑扑过来,歇斯底里,“你们不能走,你们要给我妻儿偿命!”
他知道两人只要出了这个门,他便再也奈何不了这两人,像是这段日子的郁气有了发泄的突破口,他更加放肆癫狂。
徐靖羡转身抬脚,踹开承安伯,淡淡道,“噢,给你妻儿偿命?承安伯莫不是忘了,莫不是忘了,手中提剑的人,并不是我和锦锦。而那孩子,也是因不让太医碰触,活活呛死了的。”
承安伯倒退三步,跌倒在地,却还护着已经没有生气的孩子,手指哆嗦指着徐靖羡。
“是你阴险狡诈,我是被你给骗了啊,要不是你们心思歹毒,她又怎么会撒谎。是你们,都是你们……”
“那你去吧。”明似锦打断了他的话,似乎想通了什么,回眸道,“你去告御状,好让世人皆知你是个杀了自己妻儿的刽子手。我们还有事,便不奉陪了。”
承安伯起身还要动作,院内明承岚摆摆手,立马有人将承安伯控制起来,让明似锦与徐靖羡离去。
“你个孽畜,是不是你,是不是你联合明似锦那个贝戋人杀害我儿?”
承安伯一脚踹在明承岚的腹部。
明承岚退后几步站定,抬手拍了拍衣服上的脚印,歪头笑道,“父亲说的哪里话,我是您的儿子。我若是孽畜,您又是什么?再者明似锦不是贝戋人,她,是我姐姐。”
“你们串通一气,杀害我的妻儿,你们,你们……”
“父亲,正如安国侯所说,提剑的是你,不让太医医治的,也是你。我们什么都没做。”
明承岚弯腰,一脸温和地说道。
“不是我,不是我……啊——不是我!”
承安伯话未说完,气血翻涌,喷了出来,连带着怀中抱着的孩子也落了地。
早就醒转地明如玉默默看着眼前的一切,瑟瑟发抖。
刚还是是害怕的发抖。
明似锦,你竟然使诈让我家破人亡,没了母亲的庇护,甚至没了刚出生的弟弟做依仗,她以后的日子,就真的要靠明承岚了。
不,她不要依靠明承岚,那就是个人面兽心的东西,母亲衣食起居都是他让人安排的,要不是他,母亲怎么会难产?
她的手指甲死死嵌进手心。
明似锦,我恨你。以前,我只是觉得你碍眼,光芒万丈地挡住了所有看向我的目光。现在,我只想让你死!去死去死去死!
察觉到明承岚的目光看向这里,明如玉慌忙低头,只看到一双双脚进进出出,充斥着鼻腔的血腥味让她作呕,她想吐,一抬头,却瞧见母亲被人裹了草席抬出来。
“你们怎么把我娘这样?棺材呢?”她抬眸问道。
“如玉妹妹,关氏,已经不是承安伯夫人了,七尺白布,一卷草席,是承安伯府对她最后的恩赐。”明承岚平和道。
明如玉身子再次瑟瑟发抖。
呵,呵呵!恩赐,好一个恩赐。
承安伯,我记下了!
锦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