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远是不是会改变自己都不重要了,他的死是咎由自取,固然杨浩用的办法也不怎么光彩,但是上位者,会在乎这样一个小角色吗?
单单来说,杀一人而稳数人,这笔买卖是划算的,然而杨浩之所以想要他死,只是单纯的觉得这个人不配活着而已。
张文远是不会改变善于钻营的性子的,正如武松不会改变倔驴的性子是一样的。
大队人马进入阳谷县,阳谷县县令杨德贤吓坏了,应该说这两日里就没睡一个安稳觉,总是在睡梦中就惊醒,生怕这位皇城司提举杨浩大人到了,自己的官运也就到头了,当然,这还是好的,他怕脑袋会搬家啊。
两天里,对那武松更是照顾有加,虽然人还在囚牢之中,却是最干净的,有专人打扫的干干净净,换了干净的被褥,要肉有肉,要酒有酒,门口把守的都是黑甲亲军,外人根本靠近不得。
说实话,武松在这里的待遇比一般百姓家里吃住都要好,也算是杨德贤尽力了。
杨德贤最没想到的,当朝康王殿下竟然也来了,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到是杨浩一直笑眯眯的:“老杨啊,做的不错啊,武松虽然是我皇城司干办,不过终归是杀了人,很好,你没有贪赃枉法,很不错。”
可是杨浩越是这么说,杨德贤这心里就越是乱糟糟的,总感觉下一刻自己就要被革职查办,然后脑袋是不是会搬家,还要看这位爷的心情。
说到底,他确实是收了西门庆的财物啊。
入了内堂,赵构斜眼看着杨浩:“你快要把那老家伙吓死了吧,何必要戏耍与他。”
没了外人,杨浩才正色起来:“这样的官,就应该吓唬吓唬,让他把该吐的吐出来,殿下,我大宋这么多地方官员,能实心用事的却是极少,想必这一次的出行您也看到了,既然遇到了,总是要管管的,官员不作为,贪赃枉法,最后苦的只能是百姓,百姓活不下去了,自然流寇匪贼就多了起来了,内乱多起来了,殿下,您应该能想到最终的后果。”
赵构也正色了起来:“若这县令真的是这样的,该杀,尸位素餐,我大宋不该养着这样的官员。”
“殿下说的不错,所以要了解一下阳谷县的情况,臣刚刚如此对他,若是他心里有鬼,自然会有动作的。”
“不过,这不急,当下是先要了解一下武松斗杀这花子虚到底是为何,总不能只是听了那郓哥儿一面之词就定了性啊。”
杨浩负手而立:“德明,与我一起去看看武松吧,我要亲自问问他。”
对他的这份心性,赵构也好,欧阳澈也好,都还是佩服的,没有完全的听信一面之词,其实杨浩自己也是想护短的。
对宋江的问题的时候,杨浩也是在内心里站在了宋江这一面,可总归还是要查个清楚,不然就不会让时迁去探查一番,没有时迁的探查,他也不会那么坚定的认为阎婆没有说真话了。
对武松也同样如此,不能因为自己喜欢,就真的不分青红皂白的袒护,这之后也许会酿造出很可怕的恶果。
徐宁亲自领路,杨浩和欧阳澈来到了监牢之内,武松听说杨浩到来,已经激动的在牢里来回转着,像个热锅上的蚂蚁。
“大人,武松给您惹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