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天锡是个认字的,而且认识不少的字,两杆锦旗直接想所有人宣告了来人的身份。他听说过,这柴思若有一门婚事,是官家指婚的,据说是个汴京城的纨绔浪荡子。
其实殷天锡欺负柴皇城,是真的没想到柴思若指婚的杨浩的已经翻身了,一直以来还只是以为是个浪荡子呢,也就是在前些天去了高廉那里,才听说杨浩被封了淮西子爵,更是成为了皇城司提举。
不过就算如此,殷天锡也没觉得能怎么样?你一个皇城司提举还能管到我高唐来?一个区区的淮西子爵又如何?
等老子把一切都坐实了,你还能把老子怎么样?
但现在呢?他妈的这皇城司的大队人马怎么就出现在了面前了。
黑甲骑士,气势汹汹,带着满满的戾气直接压了过来,殷天锡带着的那些泼皮们何曾见过这样的场面,一个个吓得抖如筛糠,完全不敢擅动。
“他不能把我怎么样的,我姐夫是高廉,对,他一定不能把我怎么样的。”
殷天锡的额头见汗,不断的念叨着安慰着自己,想着高廉是一州太守,一定会保住自己的,心里也心安了不少。
杨浩是真的着急了,派了武松和时迁先行过来,可心里还是惦记着,一路上都是急行军,根本不怎么休息。
此刻的杨浩满脸的风尘仆仆,左右有徐宁和朱仝护卫着,面沉似水,到了近前,马速缓和了下来,淡淡的扫过这些聚集的泼皮,最后才看向殷天锡。
“你就是殷天锡?”
殷天锡一愣,连忙抱拳:“正是,不知大人……”
话还没说完,杨浩直接打断了:“柴进和我那下人可还活着?”
这一刻,殷天锡刚想回答,却是慢了一步,时迁已经从府中直接翻墙跃出,远远的就说道:“大人,柴进大官人和春喜儿小哥都还活着。”
“哦。”杨浩点了点头。
殷天锡松了口气,在他认为,庆幸自己没有上头的把柴进和春喜儿给弄死了,要不然现在连一张谈判的底牌都没有了。
却不想,杨浩一挥马鞭:“徐宁,朱仝听令,杀光……”
一声杀光,却是让殷天锡直接呆愣在了当场,什么?杀光?杀光谁?杀光我的人吗?
不能啊,我可是殷天锡,高廉是我姐夫啊……
就在这犹豫的片刻,皇城司亲军已经开始动手,军人是服从命令为天职,以杀戮为武器,每一个黑甲骑士都是默不作声的,直接冲向了这群人中。
根本不需要过多的人手,这些泼皮在这些骑兵的眼里,就如同是待宰的羔羊,连防抗的余地都没有。
整条长街之上,只能听到泼皮们的求救声,呼喊声,却听不到皇城司亲军的一点声响,场面极度的压抑,压抑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