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百花动手之快,让周围的人都没反应过来,不光是柴思若没反应过来,就是那些官军,从朱从开始,都没反应过来。
周围围观的百姓也傻眼了,自古都说,民不与官斗,不是不敢斗,大多时候是斗不过,所以一般会选择不斗。
看热闹是个好习惯,但是热闹要是太大了,就真的没法看了,容易受到波及,只是短短的几个呼吸间,这街上的百姓顿时做鸟兽奔逃状,四散而去,有那胆子大的,藏在角落里兀自张望。
也是这出来之时过于大意,并没有带了太多的随从,身边只跟着两个提东西的小厮和一个侍候的潘金莲,那让人一眼就能看懂的豪横们没有跟随,自然也无人认得这可是镇北侯杨浩的大小夫人。
敢于当街对官面人物出手,朱从抽出佩刀,大喝一声:“哪里来的泼妇,可是要杀官造反?”
恰好有一队皇城司逻卒就在附近,听到这声音,小队长还在纳闷呢,卧槽,还有人盗用我们皇城司的口号?杀官造反这罪名是你们随便就能扣的吗?
我们皇城司的专利权什么时候被你们抢走了,一小队逻卒,不过五人而已,那鲜艳的飞鱼服十分的扎眼,反正现在在汴京城百姓眼里,这帮子人是真的比开封府的差役们好使的多,一般的时候,开封府的差役遇到飞鱼服都避开,以免发生不必要的麻烦。
那小队长过来一眼就看到了那朱从已经持刀在手,就要对方百花下手,大吼一声:“什么人?发生了什么事?这可是汴京城,怕不是要造反不成?”
这帮人啊,新鲜词汇真的是没有,遇到事了,先拿造反吓唬你,吓唬住了也就吓唬住了,吓唬不住的话再说。
朱从是不知道皇城司的可怕的,但是王瑜知道,一个擅于钻营的,又是汴京城老地头蛇,自然知道皇城司在某一个层面是多么的可怕,当初那中书舍人李邦彦都没斗过人家的。
哪怕是满嘴的鲜血,那王瑜也是挣扎着在那里哭喊着:“来人那,本官教坊主事王瑜,这泼妇当街殴打本官,快快,速速报与皇城司的干办大人们,这泼妇怕不是真的要造反啊。”
那逻卒小队长一听,眉毛一挑,听着这是要有功劳啊,到是他身后一位机灵的,一拉队长的衣袖,低声说道:“哥哥,这前面站着的可是柴郡主和方姑娘。”
方姑娘?哪个方姑娘?小队长到是反应也快,听到柴郡主的时候就明了了,瞬间想到,这尼玛是镇北侯的大小夫人在啊,卧槽……
回头感激的看了一眼自己的下属,一转头狞笑着看向那王瑜。
“教坊主事是吗?当街冲撞郡主,污蔑我皇城司干办方百花大人,你这是寻死啊,来人啊,将这不怕死的锁拿了,带回大狱仔细盘问。”
“哈?”
王瑜傻眼了,什么就冲撞了郡主,什么就皇城司干办了?
朱从也懵,有些乱,毕竟他不是汴京城的人,出身于江南那边,眼睛里最大的是朱勔,当然他也知道朱勔的背后是谁,原本想着到了这汴京城,只要自己谋划得当,就可以在这里横着走的,和那王瑜攀谈一下,也知道王瑜的靠山是谁,却没想到这该死的皇城司竟然如此大胆,敢当街污蔑。
这一刻,朱从觉得自己应该声张正义了,不能再沉默了,这是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好青年应该做的事情。